他猛地收刀入鞘,命身后的人将那逆党带走,头也不回地离去。
赵凌气得跺脚,又拿他毫无办法,气哼哼地道:“九妹妹,你看看,这便是你当初冒着性命救下来的的东西,现在反咬我一口,你说可气不可气。”
“二哥别生气了,先回去过年吧。”
人已经被吴青枫带走,赵凌无计可施,“我先送你回去,虽说在自己家里,这些会飞檐走壁的能人也不少。”
黄玉馨也没有拒绝,“那就有劳二哥了。”
回了沉香榭,一家人正从安华堂回来,黄祀元皱眉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我正准备去找你,你倒还晓得回来。”
李氏猜测她一定是背着他们去找了吴青枫,也不管过不过年,沉着脸把她拉进房里:“馨儿,乖孩子,你这回可得听娘的话,不要再和吴公子有任何牵扯了,娘求你了啊,好孩子。”
李氏一着急,就爱掉眼泪,黄玉馨抬手将她眼角未滴落的眼泪抚去,“娘,您别哭啊!我听您的,我向您保证,以后再不会和他说话。过年呢,咱们得高高兴兴的。”
李氏将她揽进怀中:“你可不能对娘说谎话,娘知道你心里喜欢的是谁,可现在由不得你喜不喜欢,这都是命中注定,你和吴公子没那个缘份,我这个做娘的,可不能眼睁眼看着你毁了自己。”
“知道了,娘,我都明白的。”
黄玉馨记不得多久没和娘这样亲密。上一世,如果娘还活着,有她的劝阻,她决计做不出和颜峻私奔这样的决定。
新年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正月十五花灯会还是同往年一样照常举行。
天色将暮,黄玉馨从家里坐马车出发,去往灯市。
今年的灯市较往年要简陋不少,热闹倒是不减,还多了一群群穿着暗红色禁卫服,戴着佩刀的侍卫。
下马车的时候,程晏已经候在那里,长身玉立,一身杏色广袖长袍,锦带束发,俊美得不似凡人。
程晏伸手牵着她从马车上下来,看见她腰间系着的,是他送的那块玉佩,眉眼间笑意盈出,指了不远处的团人说道:“那里在演皮影戏,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对皮影戏兴趣不大,仍说了声好。
她又着架车的桑雏说道:“你也去逛逛吧,不用在这儿干等着。”
有程晏在身边,桑雏紧跟着也不大好。
她假装整理衣襟,挣脱了程晏牵着她的手,抬眼朝皮影戏的方向看过去,不巧,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吴青枫穿着工整的禁卫官服,按着佩刀,在人多的地方巡视。
程晏不动声色的,再次拉起她的手,“走吧,一会儿人就更多了。”
“好!”
她知道程晏是故意的,只能任由他牵着。
吴青枫从她下马车那一刻就看见了她,后又若无其事地把目光转向别处,直到两人手牵手出现在他面前,这一幕当真有如钝刀割肉,令他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站在他身边的徐炎看出他有些不对劲:“大人,你怎么了?”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