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祀元顿足道:“实在不行,我这官就不做了,真要治我的罪,就任他去治,我们馨儿,绝不能就这样断送了前程。”
“爹爹,现在不是说这些负气话的时候,您不愿女儿断送前程,女儿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您丢官获罪?”
黄玉馨努力回想着前世有关五皇子的事情,也是这样的大冬天里,忽闻五皇子薨的消息,皇上消沉了近半个月,后来临近年关,下了场大雪,有人在护国寺门口丢下一男婴,那男婴的额角有一颗米粒大小的胎记,与五皇子非常相似,又正巧碰上皇上去护国寺上香,甚得安慰,将其抱回皇宫中抚养。
此时离那场大雪还有十来天,这臭道士的事又迫在眉捷,黄玉馨又是一计上心头,说道:“候爷,他们能找道士,要不我们来找个和尚,那道士不是说九皇子魂魄下了九泉吗?那我们就请个和尚说他已经转世投胎,既已转世,自然暂时用不着成婚。”
黄承忠道:“那道士已经先入为主了,我们再请和尚,皇上哪里会信。”
黄玉馨也不能把事情说得太明显,上一世皇上抱养那个孩子后,对这个孩子是五皇子转世深信不疑,特意命人去查了那孩子的生身父母,是上京北郊的一户姓桑的农户,家里孩子太多,又遇上冬天口粮不足,孩子的娘没有奶水,怕养不活,就丢到护国寺门口,希望慈悲心肠的和尚能救那孩子一命,哪知竟被皇上给抱回去了。后来,皇上还特意赏赐那农户银子百两,田地数顷。
“候爷,上京北郊有一户家户家里的娘子近几日正要生产,咱们先找个和尚领进宫去,指名道姓和皇上说,五皇子就转生在那农户家里,皇上心里不愿接受五皇子离世,说生比说死,更给他希望,就算是不信,也不会怪罪于您。”
黄承忠想了许久,这个方法虽不一定行得通,倒是可以试上一试,就算行不通,也是他为人臣子的一片忠心,摊不上罪名。
见候爷有要点头的样子,黄玉馨又把和尚人选给推出来了:“候爷,城郊有个大钟寺,里面有个叫净空的主持,长得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却是极贪财的,咱们可把他请来。”
黄承忠疑惑道:“上京北郊的农户,大钟寺的主持,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前段时日馨儿不是帮着二伯母查二伯父的事情吗?那时候无意探听到的一些消息。”
如此解释也说得过去,黄承忠不疑有他,此事宜早不宜晚,又把一些细节商议清楚后,就立即派人去着手安排。
半夜里,净空已经被人送来候府。天还没亮,随着候爷一起,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宫里。
皇上还未起身,候爷带着净空在殿外候了半个时辰才得了召见。一开始,皇上显得极不耐烦,亏得净空那一张嘴比那臭道士还能说,先是说三圣托梦,六日前有星辰在北方陨落,是北斗星君转世,他遵照三圣指点,到了北方去查探,果然就见一农妇大着肚子,那农妇明显不同于一般的孕妇,背后有一道虹光环绕,紫极盈门,实属祥瑞之极,且不日就要生产。皇上听了净空的言之凿凿后,果然开始信了,甚至当场就要净空带他去那户人家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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