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开给你的药,是一副温补药。”老中医见盛如烟气色并没有盛府下人说得那样,仍有些多虑,问道。
“先生不必害怕,你开的药我喝着没有不适,请先生来,只是想请先生替我看看我开这个药单是否治得了药单上的病。”盛如烟平静的掏出一张药单,铺平在老中医面前,问道。
老中医细细打量着盛如烟,道:“小姐学过医?”
“跟人学过一些。”盛如烟道。
老中医微惊,看了看药单,赞赏道:“恐怕小姐学得不止一些,能开出这个药单的,没有师从高人,也得有十几年对中药的认知。”
“先生,依你看这个病情开这个药,长期服用,能治得好吗?”盛如烟求证。
老中医不敢马上回答,因为他也没有治好过这个病,而且寻常人家有人得了这个病,哪有经费去治,一般都是在家等死的状态。
“先生.”盛如烟不自信了,他怕老中医否定她的药单。
“小姐,不知你是跟哪个老师学的医?若是方便,还请小姐安排我和你老师见一见面。”这副药,老中医不敢保证,不过能教出盛如烟这么好的学生,想必这个老师医术也了得,他很想和这位老师一起探讨这种病,毕竟东京城目前为止这个病就没有人痊愈过。
老中医想,也许他和盛如烟的老师一起,治疗这种病恐怕有很大的提升。
盛如烟并不是不想安排,而是她的老师不在东京城,而且她的老师去年就开始云游四海,想找到他,恐怕有点难。
“先生,恐怕这让你失望了,我师傅已经云游四海,救死扶伤,我也已有一年不曾见过他老人家。”盛如烟将实情说道。
老中医叹息,道:“小姐,这些年我都不敢着手替这个病开药,还得谢谢你,是你解了我的困惑。”
“这么说这个药单可行?”盛如烟渐渐愉悦,心情大好。
“可以一试,不知小姐是要替哪位病人开药,也许我也可以和小姐一同治疗。”行医这些年,老中医很难遇到敢独自看这种病的人,更何况盛如烟年纪轻轻。
瞬间,盛如烟有些尴尬。
虽然见过他两次,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只记得他说住在穆府,想必他是来亲戚家治病,毕竟穆家在东京城能请得起天下最好的先生。
“小姐?”老中医见盛如烟陷入沉思,唤道。
盛如烟回神,稚嫩白皙的小脸强笑,“他,他是我一个远房表亲。”
“若是如此,小姐的药单不防一试。”老中医再三肯定。
“多谢先生。”盛如烟在乡下时就听人说城里人请人办事喜欢赏钱,以防日后再好请帮忙,这些盛如烟记下了,而且回盛家后,自穆夫人给了几张卷开始,她的父亲盛伯江倒是大方,给了她好几张银票,为了这事,听下人偷偷说柳絮还被气哭了。
“小姐不可,我又没做什么,这银票收不得。”昨日看病,盛如烟都给了好几张,今日只是叫他来确定一下药单,他不能收她的钱。
“先生,就当这是日后抓药的钱,你也知道我出趟府不容易,这药恐怕还得有劳先生。”盛如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