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羽坐在万沐倾的房间里,看着楼下那条人来人往的街道,气闷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蠢女人!果然不见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万沐倾会在这种时候悄悄溜了。
这一路从荒地到北陵城,都没表现出任何会离开的节奏,更何况还有她徒弟在呢,就不怕他一生气,拿她徒弟“开刀”吗?
他找了一晚,都没找到人!
是,她晚上是很厉害,可也不想想她白天是个什么情况……
哎!
宁辰羽想着想着,担忧的又深叹了一口气,心里狠狠地想:找到了一定要把人栓在裤腰带上!
他一手支撑着下巴,她是出城了?这北陵城四通八达的,她要是出城会去哪?还是藏在了这北陵城里,要是藏在这城中,又会藏在吗?
北陵城他所有的药铺都去问过了,压根就没人买过那个处方的药。
该不会是又晕倒在哪里了吧?
宁辰羽越想越担心,晚上他倒是不怕她出事,就这白天,还真是让人操心!
“你父亲是不是认识陆泽鸣?”清妙忽然的出现,打断了宁辰羽的思路。
清妙本是来找万沐倾的,可房间里坐着的只有宁辰羽,她朝着房间扫了一眼,并没有万沐倾的痕迹。
“我父亲?陆泽鸣?”宁辰羽看着出现在的门口的清妙,疑惑的说了一句,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应该不认识吧。我没听我爹说起过这个人。清妙姑娘怎么忽然问这个?”
当年陆泽鸣不就是用十八斩破了二罡栈的罡风正拳。
她记得那个时候万沐倾在这个罡风正拳上吃了不少亏。
清妙没说话,走到旁边的案桌上坐了下来。
宁辰羽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此时想要卖什么瓜。
没多久,清妙就搁下了笔,拿着一张宣纸吹了吹,递给了宁辰羽。
她画了一副画像,画像上是一位飘飘欲仙,长的如同仙滴的男子,要说宁辰羽的五官是老天爷的宠爱,那画像的男子,就是天神的偏爱!
“你画作的不错。”宁辰羽毫不吝啬的夸奖道,说完,又道:“阿倾作的画也相当不错。”
“嗯?”清妙愣了一下才反正过来宁辰羽说的是谁。
“你认识他吗?”清妙对于宁辰羽这种突然的比较藐视了一眼,问道。
她想,宁辰羽那个时候还很小,或许并不记得陆泽鸣这个名字,或许与他爹认识用的是个化名。
“他是谁?”宁辰羽问道。
“陆泽鸣。”
宁辰羽看着画像咂味了一下,说道:“难怪阿倾说,这天下第一美男是他,活人是永远无法超越死人,可惜,死人,是注定要被人遗忘的。”
“万沐倾?”清妙难得的拧了一下眉头,看年岁,万沐倾跟宁辰羽估摸差不多大,:“她见过陆泽鸣?”
“嗯。”宁辰羽不假思索的点了一下头:“她说我没他好看。”
清妙短暂的沉默了两秒,眼中荡漾出一抹光来,那光在她眼中忽明忽灭的,最后都沉寂在了那旁人看不懂的笑意中:“此话,不假。”
宁辰羽:“……”
“她去哪了?”清妙问道。
“逃了。”宁辰羽唉声叹气道。
“逃了?为何?”清妙坐在了宁辰羽对面,倒了一杯茶,珉了一口,嗯,这茶不错,不愧是十两银子一晚的天字一号。
“还不是我爹从小帮我订的娃娃亲,她嫌弃我是个只会谈风说月的书生,不是我爹那种能文能武的大将军,不肯跟我成亲呗。”宁辰羽卖苦道:“还不是吃了我爹拼死得来的用来给我取媳妇的万年参,又不想跟我成婚呗。”
“你说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娶个媳妇容易么?从临南一路追到了北陵,这不,才一小会没看住人,就逃了。”宁辰羽吸了吸鼻子,抬起衣袖,像是抹了两滴泪。
“……”清妙大概是没想到这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出,淡然道:“强扭瓜不甜,一厢情愿的付出是没有用的。”
宁辰羽:“……”你难道都没感动一下下?
“但,这,这事得说清楚不是?”宁辰羽说。
清妙目光透过了窗口,渐渐的变得有些空洞,像是沉浸在了某种故事里,声音忽然暗哑道:“是要说清楚。”
她这话也不知是跟宁辰羽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清妙前辈神通广大,一定能有办法找到我未来媳妇吧。”宁辰羽诚恳的问道。
“你跟我说说你这未来媳妇,我考虑一下帮不帮你。”清妙说。
宁辰羽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将万沐倾的来路给说了,还把她家出事也说了,只是在这说的途中,时不时加一两句自己对某人的一片赤诚之心,将两人那种没有的青梅竹马,自导自演的在自己脑海里过了一边。
“万家?你们从小认识?那她师父是谁,你可知晓?”清妙听的很是认真,只是对宁辰羽说的话保留了三分不可信度。
万沐倾认识陆泽鸣?当年夺走神阴令神秘人会不会就是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