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刘旸叹了口气冲慕容德丰挥挥手:“日新你的忠诚我明白顾虑或有道理但远不至此。帝国实在太大了需要宗室、勋贵镇守地方以巩固维护江山尤其是边陲开拓之地绝不能因噎废食!
何况只要朝廷稳定何惧边镇?倘若朝廷内部出了问题那面临的又何止是你口中所提祸患?
陛下此前不时提到‘格局’二字我如今感触是越发深刻了不要因为这些无谓的猜忌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度量不妨放大一些”
慕容德丰听刘旸这么说仔细地打量了刘旸一会儿想了想方才拱手道:“殿下仁厚器量恢弘臣自愧不如受教了!”
当然根本原因还在于对于这些事别说这慕容德丰了就是太子所能做的都是极其有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真让太子做出些什么现实条件是不允许的相反甚至可能招致祸患。他们能猜忌秦王殊不知刘皇帝也能猜忌太子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反而是安分守己。
想到这些慕容德丰忽觉有些惊悚整个人从自己的定式思维中清醒过来顿时冷汗涔涔拱手拜道:“殿下恕罪臣今日失言了!”
见慕容德丰突然如此反应刘旸略感哑然但观察了他一下嘴角终于露出一点笑容。他对慕容德丰还是很看重的也不希望他太魔怔了。
当然慕容德丰真正想的是眼下谈那些还太早在刘皇帝还镇压着天下的时候做什么都是有限制的。太子与他们这些人的时代在将来日子还长着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办未为远也。即便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又能如何他们还是等得起的
当然若是真那么长也确实太久了太难熬了!
“好了还有什么事?”刘旸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显然心中并没有多少轻松。
慕容德丰又取出一份奏章道:“西征将士的赏赐及抚恤枢密院已然核定完毕陛下仍让殿下再审阅一遍若无问题便可移交兵部尽快发放落实!”
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工程需要费些时间刘旸点头道:“我知道了放这儿吧我尽快审完!”
“是!”
“殿下!”慕容德丰恭敬地将奏章放到书桉上想了想又道:“臣听闻今日朝上陛下曾以前汉武帝作比!”
“消息传得倒挺快啊!”闻言刘旸活动着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平静地道:“是有这么回事!你有什么看法?”
慕容德丰思索了片刻拱手答道:“恕臣直言陛下这是在警示殿下与大臣们同样也是在警示自己!
臣以为这一点十分重要对殿下也是益大于害至少陛下头脑清醒心中透亮是欲以武帝为鉴!
而殿下需要做的只是一如既往孝顺君父勤恳国事如此足矣!”
“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