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李大叔,你的脉象时急时缓,时强时弱,简直混乱之极。”
李大叔有气无力道:“黄师傅,我胸口发闷,心头紧绷,而且还越来越疼了。”
黄麒英沉思道:“真是奇怪了,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脉象。”
说完,他顿了顿,对身旁的任以诚吩咐道:“阿诚,你来看一看。”
因为脑海中莫名出现的记忆,任以诚时常会说出一些黄麒英从没听说过,但却总让他受益匪浅的医学理论。
现在,单论医学见识,任以诚已经丝毫不在黄麒英之下了。
任以诚替李大叔把了把脉,很快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感觉像是心脉受损,但却又不完全一样···”
他绞尽了脑汁,翻遍了脑海中现有的全部有关医术的记忆,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黄麒英闻言,无奈一叹。
“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一副温和的药方,你先调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李大叔点了点头,谢道:“烦劳黄师傅了。”
“李大叔,你之前有没有吃过别的什么药?”任以诚忽然问道。
“这···”
李大叔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之前曾经去过广济西医馆,吃过一些叶医生给我开的药。”
任以诚闻言一笑,没再多问。
这时,吴娴提着刚买的菜,哼着小曲儿,兴高采烈的从外边走了进来。
“福婶儿,看我的帽子,漂亮不漂亮?”
“漂亮,漂亮。”
“这是我相公送给我的结婚纪念。”
“福伯,你看着帽子,漂亮不漂亮啊?”
“漂亮,漂亮。”
任以诚闻言,不禁心生好奇,便抬头看去。
“咳咳···”
看着吴娴头上的帽子,任以诚好悬没一口吐沫呛死自己。
昨天晚上在县衙,他只顾着检查尸体,根本没注意黄麒英究竟送了个什么东西给吴娴。
任以诚不得不感叹,今日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自己的师父实在是太有才了,结婚纪念日的礼物,他居然送了一顶洗澡用的浴帽。
看着吴娴炫耀的样子,黄麒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任以诚却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阿娴,不要再胡闹了,你知不知道,人家都在偷偷笑话我们呢。”
“我不管,我心里开心,我就说出来。”
“你庄重点,稳重点,好不好?还有,这顶帽子可不是岁随随便便就能戴的,只有出席那些隆重的场合时才可以戴。”
听着黄麒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任以诚虽然心中已经笑开了花,但脸上却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毕竟,做徒弟的总不好拆自己师父的台。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任以诚随手翻起了放在桌上的医案。
西医有病例,中医自然也就,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翻着翻着,任以诚忽然神色一凝,像是发现了什么。
沉思了片刻。
他霍然起身,二话不说便跑出了宝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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