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看出来,你还很喜欢吃。”楚舜说道。
游览完华夏剧院后,在瑞亚的领路下,来到一家名为“蒂莫西西餐厅”的店,是蒂莫西西开的餐厅,而不是蒂莫西开的西餐厅。
招牌羊排味道不错,煎烤得恰当好处,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去膻味,楚舜也不会刨根问底,游客只管好吃,瑞亚也特别让老板开了一瓶好酒,楚舜没喝多少,被蹭饭的吹哥喝了。
“我对食物要求不高,主要想到楚舜导演和师傅有可能会来好莱坞,所以向朋友打听了几家餐厅,我可以款待。”瑞亚口中的师傅,除周武济之外就没别人。
楚舜点头,准备很充分,包括目前喝下午茶的咖啡厅,甜点也不错,配上红茶。
“楚舜导演我有个想法,准备在好莱坞创立通臂拳洛杉矶分会,您说师傅会不会答应。”瑞亚说话很跳跃,从吃饭蹦到武术上。
“我习通臂拳三年了,身体越来越号好。”说话间瑞亚鼓起肱二头肌。
他道:“我觉得通臂拳,是华夏最强武术,作为通臂拳门徒,有义务把这一门优秀的格斗技巧发扬光大。”
“我还有个计划。”紧接着瑞亚快速的叙说成立分会的准备,首先可以拍摄一部通臂拳的影片,动作片在好莱坞市场不错,再加上他做主演。
有名气后,邀请几位拳王助威,找拳王打比赛很难,但邀请拳王上商业节目是比较简单,给钱就行。
一番操作,能把通臂拳炒起来。
“……”
楚舜感到了瑞亚“不忘初心”,之前还以为愈来愈出名后,话唠程度会轻很多,但瑞亚一如既往,这货和小贱贱唯一的区别是,语气没有那么贱。
这也是为何来洛杉矶后,楚舜一口拒绝瑞亚要来领路的缘故,帅哥都高冷,比如说楚舜自己,他感觉瑞亚是丢了他们帅哥的牌面。
瑞亚对通臂拳的上心? 周武济其实也获得了巨大好处? 因为瑞亚采访时经常提及,周武济被大众熟悉,还被《黑带》评价为“现代二十位武术大师”之一。
“你两周后有行程没?”楚舜突然询问? 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嘴。
“最近行程都很赶? 两周后好像有代言活动,我问问。”瑞亚起身到角落拨通经纪人玛特的电话,一番询问后,辙回座位。
“两周后的行程可以往后推迟两天,如果导演有事的话。”瑞亚说道。
吹哥全程没有开口。
“坐飞机到华夏都要一天多? 两天空闲就算了。”楚舜摆手示意就算了。
来洛杉矶前回母校,并不是楚舜想回去看看,楚·死没良心·舜是没有怀念母校这情怀的。
接到扈校长的电话? 去学校谈事? 那天还碰到了万一能。
是成立“楚舜导演鼓励奖”之事? 北影经过讨论,最终还是决定把奖项变成全国性的学生奖项。
因为北影校园内部已有好几个奖励自己学生的奖了? 具体细节讨论下来,两周后是第一届。
楚舜想了想? 随便邀请熟悉的小伙伴过去参加? 国内外的小伙伴。
“如果去华夏的话——等等我,导演。”瑞亚又跑到角落,约七八分钟后返回,脸上带着笑意,不知道和经纪人讲了什么。
“华夏正巧我有产品代言活动,和那边公司沟通,应该可以提前过去训,两周后没问题。”瑞亚解释道。
他乘坐“大船”,在全球范围内人气都是拔尖,但有小钱钱请瑞亚做代言的公司,还是美利坚和华夏居多。
瑞亚是话唠没错,但又不傻,他认为楚舜导演的性格一般是有条件自己解决,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喜欢自己解决,所以开口询问了,肯定是需要他帮忙。
因此哪怕是有点麻烦,也让经纪人玛特一定要和商家协商时间,既可以帮导演忙,也可以去华夏看师傅。
越想瑞亚越觉得自己计划很好,他道:“今年华夏的新年我想去看师傅的,但师傅说没在家,这次没问题。”
楚舜闻言,不知该如何接话,看来话痨是真把周武济当做老师,但后者没有这意思,准确说周武济是从未把瑞亚当过徒弟。
“老祖宗的东西怎么可能交给外邦人,我没这徒弟,只是拍戏随便教了两手。”
黑客帝国办过两次庆功宴,一次在纽约基本整组人都在,另一次在魔都只有华人演职人员到场,然后席间有人提及这件事。
“周师傅现在都有一个大明星徒弟了,厉害啊!”还半真半假的恭喜。
而周武济的回答,是上面那番话,楚舜看着口中还念叨着“有些拳术要向师傅请教”的瑞亚,楚舜拍了拍瑞亚,终究还是付错。
“说起来,正好去奥斯卡,我可以多邀请几个导演。”楚舜心想。
越多名人参加两周后的“楚舜导演鼓励奖”第一届,奖项的起步就越高。
好莱坞的华夏剧院为什么能一炮而红,因为奠基人是卓别林等默片时代的大腕。
“扈校长他们思绪还是有些局限,光是国内的电影学院的学生奖项有什么意思,如果能成为全世界电影学院的学生都向往的奖,才有搞头。”楚舜决定暗暗谋划,然后推出后惊艳所有人。
距离奥斯卡之夜只剩下两天,两日夜间有小雨,到白昼又恢复晴天,似乎天气都非常期待,这一届奥斯卡,以及楚舜在奥斯卡的作为。
瓦伦蒂娜是楚舜到洛杉矶的后一天来的,和以前没有区别,一到洛杉矶就约楚舜去了保罗·盖蒂博物馆。
盖蒂博物馆是全球最大的私人博物馆,原主人是石油大亨盖蒂。
值得一提的是,盖蒂非常狠,给自己后人只留五百美金,没看错是五百并非五百万。
剩下二十二亿的资产都留给这家私人博物馆作为发展基金,并且留下遗嘱博物馆对游客永久免费开放,只要穿鞋就可进去参观——那怕你不穿衣服赤条条。
“上次我们一起看博物馆,是五年前了吧。”瓦伦蒂娜看着《鸢尾花》,眸子中对画作的喜欢难以掩盖,赭红与蓝几乎占据了所有画布,生命力强盛。
对于梵高,楚舜实际是看不出什么艺术性,或许他没有欣赏画作的艺术细菌,可《鸢尾花》这幅画楚舜个人挺喜欢,创作时明明已被关进精神病院,身体和精神都油尽灯枯,在来年梵高就死了,然而画作看不出一点颓废和衰落。
和梵高同时代的画家评价:“他长时间地蓄意创造一种新的绘画,这是一种非常单纯的、易懂的、近乎儿童画似的艺术。能够打动没有细致微妙艺术感觉的普通人”,这评价并不是夸奖。
“楚,艺术家是不是死后,才能够被世人认识到他们的才华。”瓦伦蒂娜突然有些伤感,感情细腻的人就容易伤感,瓦瓦真是会平白无故哭的人,无缘无故。
太容易触景生情了也不好。
她道:“梵高死前画作只有高更欣赏,后来又与高更理念冲突,没有人理解他。”
“也不一定,郑板桥、张大千、徐悲鸿等艺术家在生前,创作都被人追捧,西方的达利、毕加索生前的名声也极大。”
气氛破坏者楚舜说道:“是不是死后才被人理解,和艺术家本身家庭条件有一定关系,你有钱有渠道,被人认识得会更快一些。”
“……哦。”瓦伦蒂娜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博物院的画作。
楚舜想到一部叫做《神秘博士》的英剧,第五季第十集中博士来到十九世纪的巴黎遇到梵高,那时梵高说他的画没有任何人会喜欢。
于是博士带着梵高穿越到现代奥赛博物馆,里面有《阿尔的教堂》、《向日葵》,梵高看见自己的画完整的挂在富丽堂皇的博物馆中,人如木桩。
当馆长说起:“对我而言,梵高是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梵高热泪盈眶的抱住馆长不停道谢,但馆长一脸懵逼。
“我还真想知道,梵高知道自己画作在后世如此受欢迎,会是什么心情。”楚舜心道,可惜谁也不知道这答案。
陪着瓦瓦把盖蒂博物馆逛完,随手也邀请卡瓦伦蒂娜两周后到京城,瓦瓦很直接的答应,和经纪人打电话报备都没有。
时间推进到奥斯卡之夜,下午五点开始,杜比剧院内也是人山人海。
虽说美利坚有托尼奖、格莱美奖、艾美奖、奥斯卡奖四大艺术奖项,但受全世界关注的也就格莱美和奥斯卡,至于另外两个,连美利坚网民们都不关注。
另说一句,托尼奖不是理发师的奖项,是美利坚歌剧、话剧奖项,和国内的话剧金狮奖差不多。
杜比剧院正面看去是“m”,前面铺有五万平方英尺的红毯,组委会为衬托出奥斯卡的逼格,所铺的红毯都只用一次就二手卖掉。
红毯由于工艺不同,因此不会出现两种绝对相同的红,好似勃垦第红酒颜色不会完全相同,以此类推每位明星所留下红毯的照片也是独一无二。
听上去似乎有点道理,但实际是瞎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但明星不就想要万众瞩目吗?
两旁好似军营士兵排列整齐的记者,长枪短炮的摄影机,空中无人机航拍,踩在红毯上,有种被全世界瞩目的感觉。
红毯尽头是向上的阶梯,往前走两步就踏入了剧院大堂,超高的吊顶,左右对称的柱雕刻,以及金碧辉煌的灯具,无一不在烘托虚荣。
“认真的来说,奥斯卡的红毯,真是所有电影奖项,包括电影节中,最华丽的。”楚舜乘坐的车辆是瑞亚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