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闻言,饶有兴致,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张晓晓面带疑惑,询问道:“一是为何八股势力为何要如此分布?各自死守一个角,难道不怕被敌人逼近,退无可退吗?”
“我倒觉得占据中间区域比较灵活,前可攻,后可退,游刃有余!”
“二是为什么最近八股势力相安无事,很久都没有发生战事了?”
“难道大家不知道战境即将关闭,都不想夺得战神兵符了吗?”
听到这些问题,秦叶沉思片刻,出言与之探讨:“八股势力分别占据了战境的八个方位,没有人敢向中间区域靠拢,因为那样会成为众矢之的!”
“特别是自从军队超过万人以后,石傀就无法再重新收回进兵符之中了,成了规模庞大,行军缓慢的万人大军。”
“一旦在中间区域遭到一方攻击,其他势力必然会见机一起围攻过来,到时候四面楚歌,那样才是真正的绝境!”
“反之,八股势力固守一隅,虽然没有退路,但是却只用应付左右临近的两方敌人。”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那是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比如说西边的宇文联军,虽然他们的实力最强,但是却不敢轻易出击。”
“因为现在不比从前可以乱中取胜,如今只有八股势力,宇文联军若是主动发起战事,其他人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到时候临近的军队只要坐收渔利,或者出兵增援,宇文联军就会腹背受敌,得不偿失!”
张晓晓听完秦叶的解释,立刻恍然,解开了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可是她依旧觉得很憋屈,发牢骚道:“难道就这样耗下去吗?”
“到时候战境关闭,宇文吉只要从宇文龙那里索要十万点战功,他就又是斩神军副帅了!”
秦叶目光一凝,斩钉截铁道:“此次进入战境,我们若是不能杀了宇文吉,何以面对九泉之下死去的那些兄弟!”
“既然他们都按兵不动,那么我们就先出兵,把这潭水搅浑!”
张晓晓疑惑道:“向谁出兵?”
秦叶铿锵有力道:“我们以临近的徐远为跳板,先将司马丹琼的二十九万大军吃掉!”
见张晓晓一脸迷茫,秦叶耐心解释道:“从兵符显示八股势力的所在位置来看,临近的两两之间约有一千里距离,按照石傀大军日行百里的速度,也就是大概十日路程!”
“而远端的敌人,相距最少的也有一千五百里地,日夜行军至少在十五日以上。”
“所以临近的对手间发生战事,即便其他人想来参和,等他们到了,战斗也结束了。”
“我们现在处于东边,因此只需要把战略重心放在东南或者东北这两片战场即可。”
“两者相比,我选择东南战场!”
“我们可与徐远达成协议,我军佯攻徐远,实则引诱与徐远临近的司马丹琼率军过来参战。”
“按照司马丹琼的性格,她看见我们这边打起来了,必然不会放过坐收渔利的机会。”
“到时候只要她率军而来,我军和徐远大军立刻挥师向西,联手攻打司马丹琼大军。兵力对比二比一,而且以有心算无心,必然可以大获全胜!”
听完秦叶的妙计,张晓晓佩服之极,可是转念一想,这个计谋中似乎存在一个问题:“宗主,可是我们该如何取信徐远呢?”
“到时候两军合兵一处,嘴上说好佯攻,但是谁又能保证不会假戏真做呢?”
“毕竟我们有三十五万军队,而徐远只有三十万军队,我方在实力上占优,他必然心存疑虑!”
秦叶笑了笑,道:“若我去做他的人质,他岂有不信的道理?”
“我明日便动身去徐远大营,与他谈合作之事。你留守大营,等我的传讯!”
话音落下,秦叶又将自己的兵符解下扔给张晓晓,解释道:“通过兵符可以感应其他兵符所在,我带着它反而会暴露了行踪,所以暂时交给你来保管。”
“这样一来,即便我到了徐远大营,别人见兵符里光点的方位未变,也不知道我已经金蝉脱壳了!”
“不仅如此,徐远见我没有将兵符随身携带,便不敢对我有何歹意。”
“否则,即便他杀了我,也得不到我的兵符,反而会惹来你的全力反扑!”
张晓晓听完,立刻想明其中关节。
秦叶打算以自己的性命为条件,去取信徐远,这无异于火中取栗。
她正欲开口劝说此中危险,但是秦叶却将食指按在她的香唇上。
……
次日清晨,秦叶独自一人向南出发,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直奔徐远大营而去。
张晓晓守在己方的大营之中,坐立不安。
虽然帐外有三十五万石傀大军巡营,但是却无一人可以诉说心中的焦虑。
一天,两天,三天……秦叶离开已有十天,但是依旧没有收到他传回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