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失算的是这畜生还能挣扎着缠住余烬。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怕了。”
大狼真心实意的忏悔着,让他的神祗受惊,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以谢罪。
闷了一会儿,上神大人深觉矫情,不大好意思的把自己挪了出来。
烈很有自知之明的离他们远了些,画面对单身老鼠不太友好,他一天没吃饭了。
上神眼角泛着红,水光潋滟的,微微嘟着嘴很是懊恼的模样。
银西目光一暗,粗粝的指腹忍不住擦了擦,在上神大人害羞的像熟透的虾逃走之前,用狼的方式在上神大人脖颈处咬了一下。
“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不会离开你半步了。”
“咳咳咳,注意一下啊。”
眼看着两人有天荒地老下去的架势,腹中空空抗议的烈忍不住抗议。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成何体统!
两人若无其事的松开彼此,银西处理獐子的时候状似无意道:“今儿这獐子小了,咱们两个人吃应该刚刚好。”
烈:“……”
“对不起哥,我错了。”
惹不起。
吃完烤肉,余烬拿出了帐篷,银西是知道她有须弥芥子的,见怪不怪。
烈惊的下巴都掉了:“你,你,你从哪拿出来的这些东西?这是什么?”
上神大人用看乡巴佬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抖开帐篷搭了起来。
小小的帐篷睡两个人刚合适。
“今晚你和我轮流守夜,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帐篷巫一个人睡就好。”
银西沉着声做了决定,余烬知他是为了照顾自己,也不至于为难烈,心中一暖。
大荒的夜来的迅疾而干脆,像墨泼了下来,一瞬间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野兽大多怕火,燃着篝火虽吸引了一些野兽的觊觎,却也让大多数野兽不敢靠近。
再加上银西和烈将血脉中的威压散发出去,这一夜过得还是安稳。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烈靠在帐篷边睡了过去,而银西像青松似得挺拔坐在篝火边,看来是一夜没睡。
烈身子不好,第一次见面就一副短命相,余烬也不怪他,却也没有客气,踹了一脚把人踹醒:“起床了,赶路了。”
烈睡眼惺忪,意识到后半夜银西也替他守了,脸一红,很是不好意思,一路上话都少了许多。
这一路走来,余烬见到了许多后世已经灭绝的野兽,虽然新鲜,却还是没看到所谓的凤凰长明,忍不住问烈。
“跟你们家有仇的老凤凰到底在哪啊?都快把大荒走透了吧?”
“大荒千万里,走不近的。凤凰长明……据说在汤谷之阴,迷毂生处。”
说了跟没说似得。
连续两天眼前的景色都没变化,余烬有些恼了,踢了一脚路边的一块石头撒气。
食物和水虽说不愁,但再这么耗下去到底不是法子,三人间气氛一时有些低迷。烈更是觉得拖累了两人,终日沉默。
又走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色仍是没有变化,余烬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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