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奇的看到自己周身居然浮起紫色的雾气,那些雾气似对他依依不舍,绕着他飞了一会儿,便钻进了阵眼中央。
银西惊奇不已:“这就是巫要借的东西?平时,平时怎么没有?”
余烬没有回答,咒珈一变,嘴边溢出低低一声:“叱”。
所有人莫名一震。
只觉得,周身气场一变,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之前四方天柱是淡黄色,此刻变成了浓郁的红色。
余烬最后问了一次寒山族人:“如果给你们一次机会,不吃人,不作恶,你们愿不愿意?”
他们回以她哄然大笑和恶毒的挑衅。
修无情道的上神收敛为数不多的慈悲,精致冷清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将手掌微翻。
四方天柱大震,浓郁的红宛若地府爬出的厉鬼,席卷而过。
仿佛只是一瞬的功夫。
方才有人大笑着挑衅的地方,只剩下一只只肥腻的老鼠。
都,死了。
金河部落的族人们放任掉到地上的下巴多待一会儿,呆滞的看了眼自家明明面无表情,却好似满身杀气的神使。
然后,扑通一声,全跪下了。
幸好幸好,族长捡回来的巫是用来供的,没有得罪。
紫雾萦绕在指尖,加上骤增的信仰之力,余烬挑了挑眉,竟觉法力恢复了两三分。
难道,天道气运有助于她的法力恢复?
这两三分法力足够她指尖唤个火,发个光什么的,余烬满怀惊喜,默不作声的收敛了法力。
作恶多端的寒山部落在金河一战,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即便是交通信息迟缓的原始世界,这个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般飞满了大荒。
听说过寒山部落厉害的人震惊不已,仔细问过之后,一个名叫余烬的巫也让所有人记住了。
一己之力覆灭一个部落!
族中有巫的大部落一边感慨为什么自己供的巫没那么厉害,一边想着要和以往名不见经传的金河部落打好关系。
而供不起巫的小部落也纷纷将余烬当做神使供奉。
一时之间,余烬在大荒威名远扬,而金河部落也在这莽莽大荒中站稳了脚跟。
这些是余烬没有想到也不关心的,她有别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大战过后,要清理战场,要照顾伤患,要清点死伤。
最重要的是,她要知道寒山部落手里的铁器是从哪里来的!
金河部落所处的这一带,最大的部落就是会烧陶器的黑山部落了,然而连黑山部落也没有听说过有铁这种东西。
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寒山部落,怎么会有?
既来之则安之,余烬既然已经留下,就务必事事认真。
铁器的来源就像一根刺横在她心里。
若不查清来源,意味着未知的危险。上神大人运筹帷幄惯了,绝不允许有什么事脱离掌控。
银西身上的伤刚好,就被她赶出去查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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