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步自封,不肯互通有无,个个攥着自己的秘法当宝贝,长久下来,只会失传。”
“若孔孟圣人,也只如同我们一般,不肯轻易传授,那今日天下,又该是如何模样?”
翟老头面上尽是震撼。
然后头一次觉得,自己格局似乎是有点小了。说句实话,他不管最开始让翟升来学,还是自己现在当院长,都不过是为了自家。
从来没想过这么大的事情。
他看着钟约寒,忽感叹一句:“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
想了想他又笑了:“不过,翟升跟着你们,我倒可以完全放心了。你有这样的胸襟,何愁将来不能出人头地!”
这一刻,他也有点明白,为何钟约寒肯对付拾一言听计从,心服口服了。
因为钟约寒是真看出了付拾一做这些事情的远见。
他坐下,喝口茶,幽幽感叹:“没想到我这辈子老了老了,还能再做一回热血之事。”
钟约寒
咳嗽一声,随后放柔和声音和翟老头商量:“既然副院长也觉得这个事情是功在千秋,不如多做点贡献,那套工具的价格——”
翟老头声音立刻高亢起来:“我可以把我毕生之学尽数传授,也可尽心尽力带学生,但是!!!那铁匠铺是我家丫头的嫁妆!挣的钱也都留给她当嫁妆!不可能降价的,怎么也不能再降价了!”
钟约寒:
徐双鱼本来只是路过,听见里头这么慷慨激昂的动静,吓了一跳,赶忙探头进来看:“怎么了?可不能吵架啊——”
翟老头和钟约寒:
不过,学院这头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那头,付拾一他们又得了个消息:找到第二个死者的身份了。
第二个死者叫阿罗,阿罗母亲是波斯人。所以就生成了那个样子。
只不过阿罗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还有心疾,他母亲为了赚钱,在平康坊里拼了命。只是,命不好,在阿罗十岁的时候,还是染病死了。
阿罗就被老鸨子卖去了南风馆。
不过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阿罗还没等长大,就被买走了。
然后阿罗就一直居住在榴花桥附近的一所宅子里。
身边还有几个仆人伺候。
阿罗身体不好,所以不能跑也不能跳,小一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凳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再大一点,他就阴鸷冷漠起来,而且打扮也越来越异族风情。
人人都说,阿罗是被豢养的金丝雀。
之所以能查到这些,是在医馆挨个儿问出来的。
阿罗临死前喝的药,成了最关键的线索。
那个大夫还不知道阿罗已经死了,说起阿罗,面带惋惜:“那孩子乖巧异常,真是可惜了。”
而付拾一和李长博听完这些,则是迅速交换了一个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