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现在这样，又急又没办法的样子。”她试着忍了忍，但还是没忍住地说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这样子我看着很幸灾乐祸。”
“……”他哑口无言。
半晌才又说道：“那你记不记得后来我还是留在了这个班里？”
“当然记得！”校鱼有些激动，“你为了不跳级特地在期中考试的时候交了张白卷，还对着老师说了一大堆跳级的弊端，最后还直白地表达你对她的热爱。她一感动，再也没提过这事。”
末了又感叹：“啧啧啧，太不要脸了。我以前是个多么纯真可爱的女孩子，就是那时候被你带坏了，从此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许今朝似乎也想起那段陈年旧事，嘴角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对那个老师不是真的热爱？”他问。
“别做无谓的挣扎，”校鱼不以为然，“你如果真的喜欢那个老师，还会升下一年级的时候头也不回地就走掉？只可怜那个被蒙在鼓里的老师，你毕业了她都还在和其他老师炫耀你对她的喜欢。”
“那怎么样才能确定我是真的热爱一个人呢？”他又追问。
校鱼如数家珍：“见面说超不过三句话的统统排不上姓名，你也就和熟人能聊几句了。冷着一张脸的也别妄想了，你只喜欢对亲近的人笑。还有……”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她发现每一条他热爱的标准似乎都能在她身上得到体现。
许今朝没等到她说全，只得自己补充道：“还有只会和亲近的人有身体接触，闲杂人等靠边站。”
说完他又自己笑笑，偏头看向校鱼，见她一副神游的样子，伸手到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没反应，又向上揉了揉她的脑袋。
校鱼不知哪根筋被打通了，差点没弹起来。
在许今朝的手触碰到她头的时候，之前吃饭时诡异的感觉又上来了。
浑身像通了电，不声不响地流了满身。
她这是怎么了，摸头杀这玩意看剧的时候看了不下百遍，以前也有这方面的体验。怎么偏偏最近这个时期，对此格外敏感？
难道她对许今朝的想法不纯洁了？
校鱼赶紧摇了摇头，不对，肯定不是如此。她给自己洗脑，只是年纪渐长，对这种举动抵抗不住了，一定是这样。
换了人也是一样的，她告诉自己。
*
到公司的时候，早已不知道迟到多少分钟了。
坐到座位上才后知后觉地惨叫一声：“我的全勤啊——”
杨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路过她身边，听到她的叫声，一份文件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她的头上。
看似有些狠，但实际力道不大，就和许今朝摸她头差不多。
不对，怎么又想起他了。
校鱼及时止损，把他赶出脑海。
“杨姐……”她战战兢兢地对着她笑，心里发虚。
“下不为例。”杨姐脸色不算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她趁热打铁：“那个全勤……”
杨姐登时斜了她一眼，冷冷地出声：“没算你矿工就偷着乐吧。”
她立刻见好就收：“是！保证没有下次！”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留下一份西班牙语原稿就走了。
下午下班时，估计也是晚高峰的时间段，这次校鱼学聪明了，婉拒了许今朝邀请她一起回去的提议，坚决要自己坐地铁回去。
结果许今朝欣然接受了她的这个想法，并留下车停在公司停车场积灰，选择同她一起坐地铁回去。
最近频频被鸡排广告霸屏，勾了校鱼一路的馋虫。
住所附近没有鸡排店，地铁到站后，她又坐了两站公交车去最近的一家鸡排店。
到的时候，前面还有五六个人在排队，她满心欢喜地等待她的顺序。
她本想让许今朝先回去，但他就和小时候一样赖皮，说什么都要跟过来。最后还冒出来一句：“我也想吃鸡排。”
校鱼这才恍然大悟，她还以为他是赖着她呢。
顿时觉得有些脸红，不要脸久了，最近才发现自己脸皮其实薄得很，是个动不动就脸红的肤质。
还好队伍移动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她的顺序了。
她还在纠结是买一份还是买两份时，店员小姐姐甜甜的声音先响起了：“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买两份好了，就当是连晚饭一起解决了。
“我要两份大……”
话音还未落全，她就惊恐地看着对面的人：“你你你你你……白简？”
作者有话要说：别乱猜，你没有想错！他就是在赖着你！（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