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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新来的,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季军卫长叫你呢!”
撒塞恩特昨天晚上就被安排进了神耀军。
神耀军中突然被安排进一个人,一时间腾不出房间,也找不出空值来安排。
本来凤神殿下身边的大侍者亲自带人光临神耀军,神耀军照理应该给撒塞恩特安排一个不错的职位。可是来的那大侍者说,随便给这人安排一个位置即可。
这神耀军的管事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不必给撒塞恩特安排特别好的职位,索性把撒塞恩特被安排进火头军,专门烧火劈柴的那种。
撒塞恩特也不在意自己被安排进了那里,反正他都已经贫贱惯了,再苦再累也不怕。
只是……撒塞恩特垂下眼帘,不能再时时刻刻都看到她了,不能侍奉在她身边了。
瞧瞧,人都是贪心的,曾经整颗心都泡在蜜罐中,又怎能忍受得了此刻的苦涩思念?
撒塞恩特一大早就翘着脚站在神耀军厨房的高地处,从这里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从含光殿到梧溪书院的路,这个时间她应该是起床了吧,梧溪书院上课早,此刻她应该上路了吧?
可是直到清晨的冷雾被阳光驱散,他都没有看到那一抹红似火的小身影。
也许是赖床起晚了吧?他在心中安慰道。
就在这时,一个神耀军士兵走到他身边,对着他叫嚷道:“喂,新来的,说你呢。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季军卫长叫你呢!”
撒塞恩特求问他,“能不能稍等一会,就一会。”
那人不耐烦道:“你毛病还挺多,嗯?我告诉你,你等的起,季军长他老人家等不起。季军长要是恼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撒塞恩特没有搭理他,他站在原地拼命地翘足远眺。那士兵恼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就要把他拽下来。
撒塞恩特突然奋力一甩,那人猝不及防被他甩了个趔趄,发怒了。他狠狠的拽住撒塞恩特的手,狠狠地向地上一掼,撒塞恩特无力提防,被狠狠地扔在地上。
这一霎那,梧溪书院开课的钟声敲响了。
那士兵看着倒在地上的撒塞恩特。只见他的眼中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原本隽逸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
那士兵狠狠地踹了撒塞恩特一脚,觉得不解恨,又踹了一脚,恨声道:“格老子的,居然敢甩老子,老子让你甩,快滚起来,季军长找你。”
撒塞恩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跟着那士兵向校场走去。
校场中站着五六个光着膀子的士兵,其中还站着一个穿着蓝色长身官服的军官,显然就是那士兵口中说的季军长。
此时那军官正操着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威,一旁的士兵都拍掌喝起彩来。
那士兵带着一个穿着灰衣的仆役,向这里走来。等见到那仆役的脸时,都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娘的,长得挺俏嘛。
忽然,那季军长手中的刀一伸,竟是直直地向着灰衣仆役砍去。
这一下子可把跟在那仆役旁士兵给吓得腿软,而其他士兵面无惊色,也没有阻止,反而一个个嬉笑着看热闹。
季孟郊的刀飞快,一眨眼快砍到撒塞恩特的面前。却见撒塞恩特面不改色,一点反应都没有,浑然不怕他的刀。
季孟郊一恼,他哪里是真的要一刀劈了撒塞恩特,分明是想要给撒塞恩特一个下马威,结果撒塞恩特根本就没反应。
季孟郊愤怒了,他猛地跃起,一脚狠狠地踹在撒塞恩特心窝上。
撒塞恩特受了这窝心一脚,身子被踹的向后飞出个七八尺,而后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那些士兵狂笑起来。
季孟郊得意洋洋地一笑,对着撒塞恩特轻蔑道:“小子,对不住,下手重了些,可谁让你的身板比兔儿爷还娇弱,哈哈哈——”
嘲笑声又猖狂地响起,撒塞恩特根本就理也不理这些人。他只需一动,浑身便犹如剜心一般的疼。
撒塞恩特强忍着痛意,用手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着面前那些猖狂的士兵。
“那是,我季爷这一脚上天入地无人能及,就这样一个废物能抵挡住您的一脚?你说是不是啊,废物。”
撒塞恩特就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那说话的人觉得丢了面子,一步步走向撒塞恩特,目露凶光,道:“怎么,怎么不说话?你说,是不是啊。”
话音刚落,铁钵大的拳头向撒塞恩特脸上砸去。
顿时把撒塞恩特砸了个眼冒金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浑身拆骨卸筋般的疼,痛的要死,爬都爬不起来。
那群军痞嬉笑着,纷纷围了上来,穿着厚厚军靴的脚不要命地向撒塞恩特身上踢去。
撒塞恩特倒在地上,全无还手之力,他用手抱着头,蜷缩着身子,承受着拳打脚踢。
疼痛密如雨点般砸到他身上,他被人围在中间动都动不了,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令他喘不上气。
季孟郊边踹边骂,“狗犊子,下贱玩意,真以为癞蛤蟆能吃到天鹅肉,以为攀上公主殿下就了不起了?我呸,也不撒撒尿照照镜子。”
那些军痞也是阴狠,转找隐蔽但是容易受伤疼痛的地方踹。
猛地撒塞恩特的腰被踹了一脚,接着就像是拿石头砸鼓皮一般,军靴纷纷向着撒塞恩特的腰间踹去,像是要把他的腰给踹断。
突然撒塞恩特瞳孔一缩,腰间咔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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