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气得胸口疼。
郁丽波尸骨未寒,于大康就这么绝情。
完全不给郁丽波最后的体面和最严,和上辈子还真一点区别都没有。
上辈子他将郁丽波草草葬了之后,还是在公社不知廉耻的说,他这是厚养薄葬,相应党的号召。
丧葬就应该一切从俭。
“于大康,人你先别埋。等警察来了,查清楚情况再处理!”秦瑜冷声道。
“对!我郁姨是不是被你逼死的,得让警察来好好查一查!”郭桂珍立马接话,一边哭一边谴责于大康,“我郁姨死得好惨!她就
是被你逼死的。”
“你们胡说八道!好,你们不让我安葬,那人就放这。你们管!”于大康索性无赖起来。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他。
以前儒雅又看起来格外讲道理、在公社做了这么多年书记的于大康,临了临了,竟是这德行。
都说死者为大,他这是完全没将自己媳妇当人啊。
让人胆寒,心寒!
“于大康,说点人话!嫂子和你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她这尸骨未寒,子女也都没回来,你就这样草草下葬,虽说提倡节俭,但也
要讲点感情!”秦振斌在看清楚于大康为人之后,对他就没太多幻想,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于大康可以这么没良心!
“秦振斌,你是大队长。既然也觉得我这样不对,好,这女人的安葬,你来做主!”于大康坐在一边,破罐子破摔,无赖模样更
甚。
他不行动,谁拿他都没办法。
郁丽波就这样死了,大家一时难以接受。
难受归难受,可更觉得这种轻生的人晦气,谁都不敢靠太近。
“娘,我可怜的娘。我苦了一辈子的娘,我们回来晚了!”天亮时候,悲惨的泣不成声的声音传过来。
郭桂珍一听这声音,再次大哭起来,走出院子门,喊了一声,“表姐,表哥,你们回来晚了!郁姨走了。”
外面等他们的邻居,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和他们说了一下。
郁丽波女儿哭得撕心裂肺,她儿子也格外悲伤。
“建军,春梅,可不能这样。你娘才没,你要劝劝你爹,不能真一草席裹着抬上山埋了啊!”
站一边的邻居总算舒了一口气,郁丽波儿子女儿回来,起码时候最基本体面应该能保住。
于大康见自己嫁出去的闺女和儿子都回来,从地上站起来。
于建军眼睛一落在于大康身上,就看到于大康手上的伤。
“建军啊……”于大康见自己儿子眼眸沉沉,心头瑟瑟站起来。
于建军冷着眼神看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最后眼睛落在秦瑜身上,冷若寒霜的声音带着满是问责的声调道,“你现在是公社医生
?我娘喝药,你为什么不救?我娘喝药你不救,我爹手肉都被撕下来,你也不处理?是看不上我们家还是对我们家有意见?你
娘和大队长结婚,你就这么害怕我家比你好?”
“……”秦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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