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但是,这鸭子不听我话!晚上我要赶他们归笼,它们都不回去。后来我也没办法,只能让它们变成野鸭子,在田里过
夜。”秦小江有些沮丧的道。
“它们不听你话很正常。我不在家,你每天都在看鸭子,已经很棒。你想吃什么,姐姐做给你吃。”
“我啥都想吃!可是鸭子这活,我也没看好。你们走之后,公社里好多人都来偷鸭子。我一不注意,他们就偷走一只。丢了多少
鸭子,我不知道。”秦小江忧伤的道。
秦瑜眸子眯了眯,这就是人性。
鸭子是她说要养,秦振斌大力支持的。
她被抓走,秦振斌被撤职,大家都觉得这鸭子没人要了?
“于大康不管吗?”秦瑜问道。
“他说鸭子吃粮食!公社粮食人吃都少,哪里有粮食喂鸭子?粮食都舍不得,更别说你之前说的饲料。”秦小江撇了撇嘴道。
这于大康果然是靠不住的,他们不在家,他每天都忙着如何踩他们,踩秦振斌,然后顺利去镇上当官,肯定没时间来管理这些
鸭子。
“那养猪场的猪呢?”秦瑜问道。
“没人敢上养猪场。他们说老王死在上面天天做鬼,要勾人上吊,谁都不敢上去。于大康让那个天天被儿子打的陈大娘喂。”
“陈大娘腰都弯了,每次都只能装一点点猪草上去。”
秦小江回答
秦瑜了然。
她养的鸭子,她养的猪,在她不在家这段时间,统统和她这个人一样,被冷遇了。
鸭子还在田里,首先要干的就是,清点一下鸭子数目。
若是数量相差巨大,那她就得将自己丢了鸭子统统都找出来。
“顾瑾,等会你帮忙吹一下曲子,我用鸭食逗他们,秦小江你在后面赶。我们三个人合作,一起将鸭子赶回家再说。”
顾瑾点了点头。
从一边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开始缓缓的吹起来。
秦瑜迅速回家用谷子、糠绊了一些之前的饲料,“嘎嘎嘎嘎嘎……”的唤鸭子。
秦小江则从最远的地方,赶散在老远的鸭子。
一个礼拜没听曲子,鸭子们对曲子开始生疏,可这种生疏没持续多久。
顾瑾吹曲子稳且持久。
一首曲子,他反复不断的吹,中间不带停顿的。
曲调悠扬绵长,跳动着欢乐的乐符,整个山间都变得愉悦。
“好像那边的鸭子听不到,我去那边吹。”有些鸭子开始反应过来,顺着声音缓缓往前走。
顾瑾依然没停,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秦瑜站在和顾瑾相差几公里的地方,吹响了和顾瑾一样的曲子,他们两个曲子步调完全一致。
两片叶子吹出来的声音,在林里山间汇合,声音悠扬中带着清脆婉转,如清冽泉水在流动,又如黄鹂在林间吟唱,时而低沉音
调浑厚,时而高亢激昂,好似大重奏。
公社的人纷纷往山间看。
之间秦瑜站山坡一边,顾瑾站山坡另外一边,两人遥想对望,音律飘动,是他们从没听过的音律盛宴。
让他们谁都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是这样喂鸭子的。
也真是太会想办法,也太有办法了。
有些人惊叹,可更多的人却是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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