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墨凌景离开,回屋,才见他眼底的黑暗。
邪千凤解释,“那个,说不准是个误会呢,小锦瑟可能在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
“也的确不像自言自语,不过小锦瑟房间里没其他人对吧,她身边,也没见陌生人啊,又或者,是个武功高强的姑娘家对吧?像我们一样藏在暗处,我们没发现,要不,你去问问她?”
“让西风去查查那个叫小七的。”
邪千凤摸摸鼻子,这醋吃的。
“对了小景,既然已经弄清楚,那件事和皇后有关,我们还要去皇陵吗?”
墨凌景眸光淡了,“不必了,清河的事一完,直接回京。”
“还有钱县令,自知道方信死了后,早就摘了乌纱,写了罪己诏,在大厅里跪着了。”
“去看看。”
两人带人过去后,只见钱县令背对着两人跪着,肩膀垮了一半,脑袋都快低到地上。
邪千凤笑了,“钱县令倒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认错。”
等过去一看,哪是在认错磕头,分明是跪的困了,眯着眼打盹呢。
墨凌景本就阴沉的目光更添几分寒色。
西风清了清嗓子,“咳咳,王爷到。”
钱县令一个机灵抬头,待见到墨凌景,挺直了腰板跪着,战战兢兢道:“下官参见王爷!”
墨凌景扫了他一眼,接过西风递来的罪己诏,冷声道:“说说,何罪之有?”
“下官不应该受方太医蛊惑,收了他的银两,胡乱断案,可当时那位妇人儿子儿媳妇都已经死了,方太医告诉下官,两人被野兽咬的,且他还带了证据,所以下官就没查,直接结案了。”
墨凌景轻嗤一声,“这么说来,清河是方太医在管,朝廷俸禄也是他拿?你只是个挂名的?”
钱县令身子抖了抖,“下官知错!”
“除了此事,其他的呢?”墨凌景把罪己诏丢在一边。
钱县令满脸迷茫,“就只有此事啊,王爷,下官在清河,一直恪守本分,爱民如子,兢兢业业,两袖……”
“砰”的一声,侍卫抬上来几口大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光闪闪的银子。
钱县令话立马顿住了。
墨凌景抬眸,“继续!”
西风解释,“钱县令,您别紧张,这些都是我们从一个官员府中搜出来贪污受贿的银子,和您没关系。”
钱县令擦了把汗,“下官两袖清风啊,王爷若是不信,王爷可以看看下官这鞋子,这还是我夫人前年给我纳的啊,补了又补,就是舍不得丢啊。”
邪千风凑过去一看,笑了,“你好歹是个县令,这鞋子,啧啧,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相信啊,只是都破了个洞了,还能穿吗?”
钱县令拘束道:“朝廷虽然每年给下官的俸禄不少,可下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时不时,还要接济百姓,开粥放粮,对了,下官夫人家中清贫,她娘家一大家子,也要下官养活,能省就省吧。”
墨凌景眼底几分玩味,“可真是难为你了。”
“不难为,不难为……”
“砰”的又一声,侍卫又抬进来两口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古玩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