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以拳撑着脑袋,泫然欲泣。
男人对美好而又柔弱的东西总有保护欲,有人道:“我也听说了,并非林大小姐之过,而是有人觊觎她东宫太子妃位置,设计陷害。”
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想起流言了。
至于觊觎之人,在场心知肚明。
林锦瑟拧了一把大腿,疼,疼出泪水,“其实,锦绣真的比我适合当太子妃,她懂事,有才华,且善解人意,比我出色,和太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也不喜欢太子殿下了。”
说完,她垂下头,一滴泪适时从眼角划落,欣长的睫毛卷曲,扑闪扑闪的,柔弱,又让人疼惜。
众人感慨,这才是千金小姐啊,多美丽,多善良,多得体啊。
林二小姐?
什么货色?
明知自己姐姐倾心太子,竟恬不知耻的抢?
有激动的人一掌拍在桌子上,
“简直可恶,林大小姐,你不用怕,我们替你撑腰,你若心中还有太子殿下,尽管上去抢人,至于林二小姐,你不好出手,我们替你出手,一定揭穿她真面目。”
“不可以的……”
“一定要!”
“大小姐。”云坠拽拽她袖子,提醒。
林锦瑟余光瞥见进门的人,眸中掠过一抹狡黠,“多谢各位公子好意,可你们万万不能把那件事说出去啊,不然妹妹后半辈子就毁了,嫁不成太子殿下了!”
“畜生!”
崔彩屏一进来,瞧见的便是这一幕,怒从心起,狠狠一巴掌甩过去。
林锦瑟忍下了,真疼啊,她顺势转了两圈,柔弱瘫在椅子上,双目含泪,似被冤枉,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母亲?为什么?”
“你可真敢啊!”
崔彩屏理智全无。
贱人,和她娘一模一样。
她竟敢当众把锦瑟失贞的事说出去?
打她一巴掌都是轻的!
“夫人,小姐没做错,您不能打她!”
“贱奴,滚开。”崔彩屏直接掀开她,“锦绣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妹妹好好的……”
“你还敢说?来人……”
“崔夫人!”有个手持折扇的公子挺身而出,“我不知林大小姐做了什么,您一进来就当众对她动手?她并非您亲生,可也算是您自小养到大的吧?”
“她犯下大错,就该罚!”
“敢问林大小姐有何错?”
崔彩屏愣了。
总不能把女儿失贞一事再说一遍吧?
她说不出口。
莺儿扫了眼周围,所有人都在指责夫人蛮横无理,对继女动手,说她恶毒。
可怎没人说二小姐失贞一事呢?
且夫人维护二小姐,责罚了大小姐,也是为母者该有的,他们就算不认同,也该体谅,怎的皆是鄙视指责之声?
莫不是大小姐压根说的就不是二小姐失贞一事?
意识到这,莺儿慌了。
她们该是中计了。
一看夫人又要动手,她连忙上去拉住,“大小姐近日身体不好,难免控制不住情绪,并非有意对您动手,您就看在夫人一向视您为己出的份上,莫和她计较,奴婢给您赔个不是。”
“莺儿你……”
“夫人。”
莺儿挤挤眼,唤回崔彩屏理智。
她满耳都是林锦瑟的话,担心锦绣,未曾分析,如今才明白,她中计了。
“都去找,有人来报,锦瑟和一男子入了天香阁,两人搂搂抱抱,一定要寻出证据,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诬陷我林家大小姐和野男人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