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心中也觉十分轻松。
他右手紧握着,心想终于摆脱了那些负累,终是不用再成日紧张着大房那边闹事了,往后,他们才是平国公府的长房嫡枝,而老太爷那边,不过是二房。
他们长房嫡枝,还是分了宗的,没有道理一定要养着二房的叔叔婶子一家子,老太爷想闹,他也没理由闹了。
他自己有子有孙的,没有道理不让儿子养,反倒是让侄子去养的。
这么一想,萧瑾也笑了。
至于说周妈妈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究竟是谁生的,萧瑾傻了才去计较呢。
没多久萧芸就带着人端了菜进门。
她进来把菜放好,就站在一旁侯着。
萧元带着萧瑾和萧令坐到桌前,萧芸就给三个人倒了酒。
三人也饿了,先吃了几口菜,萧令就夸:“我们芸儿这手艺越发精进了。”
萧芸笑道:“六叔喝口酒,这酒还是我夏天的时候酿的,一直埋在后院,前儿才挖出来的,您尝尝如何?”
萧令赶紧喝了口酒:“这酒也好,这是六叔喝过最好的酒了。”
他夸了一句,还厚着脸皮问萧芸:“芸儿一会儿给六叔带回去一坛如何?”
萧瑾喝了口酒也问:“这酒可有多的,也给四叔带些回去。”
萧芸道:“统共就酿了十坛,这是喝的第二坛了,还剩八坛,倒是可以给四叔六叔匀出两坛来,剩下的是再不能给的。”
“你个小抠门。”
萧瑾笑骂了一句:“成,那就给四叔匀一坛。”
萧瑾倒也没有久坐,吃了两杯酒,又吃了些饭菜就说要回去了。
安宁知道他定是回去和惠氏商量事情的,便让人送他回府。
萧令酒量大,吃了十来杯酒都跟没事人一样,他倒没回家,吃过饭就又回军营去了。
萧元倒是没再走,而是回房歇息。
安宁让丫头把剩饭剩菜收拾了,打发萧芸出去玩,便回屋梳洗打扮。
她才换了衣服洗了脸,惠氏就来了。
惠氏一进门就道:“真没想到咱们两家爷们身世竟然是这样的,我便说嘛,老太太之前看咱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原来竟不是亲生的,也难怪了。”
她一屁股坐下,端起水来喝了几口:“你说她也真是的,我们四爷和三哥就算再不是亲生的,那也叫她一声婶婶呢,总比庶子要讨喜吧,她竟然就这么不待见,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安宁叹了口气:“但凡他们对我们爷有一丁点的好,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子,不过这也是没缘份罢了,想那么些也无用,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带着周妈妈去西街将这件事情说清楚,另外,告诉老爷子一句,往后如果再搞出事来,咱们是不管的,没有侄子这么养着叔叔一家的道理。”
惠氏点头:“照我说,就不该养着他们,让他们自己找活干挣钱养活自己。”
“没必要做的那么绝情。”
安宁笑了笑:“省的好些人要说我们爷心狠,养着吧,费不了几个银子的。”
这倒也是,惠氏点头。
她也觉得心里一下子松泛了很多。
就算是分了宗的,可老太太只要一天是她正经婆婆,她上头就有一座大山压着,老太太想起什么来如果要叫她过去立规矩,装病要叫她侍疾,她是必去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那个不是正经婆婆,只是婶子,她有自己的儿媳妇,怎么都找不到侄子媳妇身上。
“哎呀,我都觉得这天都蓝了。”
惠氏笑着说了一句。
安宁就道:“等明儿我约了林大家,咱们一起听戏去。”
“行,我是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