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把他支出去。
他看了一眼首野,首野微微点头,赫玛心中暗恨,哼,现在还藏私呢,不叫我看,早晚得把你这个傲骨打断!先用着你,给主子看完了腿再说!
他拿着药方转身出去,屋子里就剩下苏南衣和云景,首野三个人。
知道要来看腿,首野穿了一条肥大的裤子,上一次在暗室中比较匆忙,苏南衣也没有细看,这次把他的裤管卷起来,仔细看了看,又给他把了脉。
这么一来,首野心里对苏南衣更加敬畏了几分,觉得她气人归气人,还是有几分真手段的。
苏南衣拿出银针来,一边给他针灸,一边扫过他小腿上的一道伤痕,“城主大人戎马一生,受伤在所难免,这伤看起来不轻啊!”
首野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这是那年有人刺杀,我不小心被对方用一种特殊的兵器勾伤的,那种兵器,尖上有沟,还有倒刺,入了肉就很难拔出,除非是连皮带肉撕下一条来,不落下疤痕是不可能的。”
苏南衣微微点了点头,没再多问,难怪这一道伤口看起来中间像是凹了一块,连皮带肉被勾走,这兵器的确是厉害的紧。
首野见她不再说话,自己也就不再多嘴,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腿上的变化。
他觉得今天的温热比昨天更加强烈了一些。
而且,他注意到苏南衣行针的手法和昨天也有区别,他虽然不懂,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苏南衣接二连三的让他生气,他生气的时候本来想着等到看完腿,就把她杀了出出气,他现在又转念一想,身边有这样一位医术高超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或许,留着把她笼络到自己的身边,为己所用,才是最好的办法。
胡思乱想中,针灸结束,赫玛也把药拿了回来,苏南衣告诉他怎么个煎法,然后又让他准备了绵软的布,把药汁过滤出来,棉布浸泡到药汁中,然后敷在腿上。
多了这一道程序,首野感觉自己的腿热热麻麻,像是又重新开始有血液流动。
他心中欢喜,忍不住问道:“先生,我的腿什么时候能够自行行走?”
苏南衣看了看他,“城主中毒非是一日,要想缓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要有耐心,我先提醒城主,要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切不可急功近利,如果自己私下锻炼,若是因为用力过猛或者用力不当,而损伤了经脉,将会无法逆转。”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首野心中一惊,后背冒出凉气,他刚才的确是打算趁着这个时机,回去了以后好好锻炼一下,现在听苏南衣这么一说,又赶紧打消了念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听先生所言,请你放心。”
叮嘱完,苏南衣也就不再重复,她把银针收好,问道:“不知接下来,城主有何打算?”
首野想了想说:“我打算让赫玛手持我的令牌去城主府中,找我的亲兵卫队,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之人,现在只不过是被蒙蔽,只要把情况说明,他们就会为我所用。”
这一点苏南衣倒是不怀疑,不过……她看了一眼赫玛,“城主大人,他能够进的去城主府吗?”
首野笑了笑,“这是自然,这个请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
看他胸有成竹,而且似乎不太想透露的太多,苏南衣也不再多问,“那好,那我就静候城主大人的佳音。”
能够先把亲兵卫队收回来,也是不小的进步,至少身边有人可用,安全问题上又大大增加了一层。
把药水敷完首野又坐进了软轿,准备离开,刚一出小院儿,赫玛立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首野脸色微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