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更重要的是,那通天河的西岸,其实是西梁女国的境地,原则上根本不许男子踏上,为了避免引来西梁国的不满,二人也只得忍痛挨了一刀,彻底放弃了做男人的权力,用残生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
海棠虽觉得如此处置未免太过仁慈,但看在玄奘与敖烈的面子上,却也只得勉强同意,还答应了以后不可与陈家庄之人为难,继续做通天镇的生意,除了陈清兄弟之外,众人也算是皆大欢喜。
诸事已毕,玄奘也不愿再多留,便决定尽快渡河。陈清的确准备了一条大船在河边,一行人登上了船只,便朝着西边驶去。
不料,那船只才刚刚行到了河中,便见河底忽然浮起了无数只巨龟,领头者正是河神老鼋,将船只团团围在了中间。
玄奘大惊,忙道:“可是通天河河神在此?却不知何故挡住了贫僧去路?”
老鼋道:“久闻大唐圣僧之名,今日既然到了通天河,老鼋自当前来相送,以免外人说老鼋不懂礼数。”
说着,他一声令下,便有八只巨龟托起了船只,朝着河对岸游去,那速度之快,比起原本靠人力划桨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玄奘见状大喜,忙道:“谢过河神相助之情,日后待得取经归来之时,贫僧自当厚报。”
老鼋淡淡地道:“厚报倒是不必了,只是老鼋有一问与令徒天蓬元帅,还要请他诚心相答。”
玄奘一愣,转头
看向八戒,八戒心知对方要说的是河底那神秘洞穴之事,冷笑一声,道:“你只管问,老猪自会答你。。”
老鼋道:“日前元帅私闯我水府之事,老鼋可以权当没发生过,却不知元帅可否也当做从未去过?”
八戒道:“你这话,可是要老猪忘记那河底所见之事?”
老鼋道:“正是,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如今已经不再是天蓬元帅,若是非要追究此事,只会给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却又是何苦来哉?”
八戒沉吟了半晌,也知道对方摆出了今日这般阵势,本就是有着要挟之意,只得道:“也罢,老猪答应你,自会将那件事忘记便是。”
老鼋欣然道:“如此甚好,元帅入了佛门,自然不会诓骗于人,老鼋记下了元帅这番人情,日后有暇,且不妨来我通天河一晤。”
说完,他身形一沉,便没入了河中不见了踪影,只有那驮着船只的八只巨龟,四肢却是舞动得更快了,带着船只乘风破浪地朝着对岸驶去。
然而,谁也不曾发现,就在对岸的一座山峰之巅,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远远地望着宽阔的河面,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口中喃喃道:“终于来了,可是让某家一番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