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女子却只是摇头,双手抱得却是更紧了,偏偏两个孩童年龄又小,不但不肯离开,反倒都是放声大哭,却是让沙僧更加窘迫了。
就在他束手无策之计,忽然听得天空中一声暴喝传来道:“大胆,何方妖孽,竟敢趁本我不在,闯我家中,辱我妻儿,莫非是不怕死吗?”
众人听得这话,方才齐齐收了声,抬头看去,便见一道遁光飞射而来,却是一个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黄袍,手提一把钢刀,脸上满是愤然之色。只不过,那体内隐隐逸散而出的妖气,却是将他的身份暴露无遗,不用猜,此人定然便是黄袍大王无疑了。
两个孩子见到父亲回来,已是扑上前来,抱着父亲的大腿哭个不停,那女子却是收了哭声,悲悲戚戚地退到了夫君身旁,道:“夫君回来得正好,今日家中来了个莽汉,又说是什么大唐圣僧的高徒,又说是什么卷帘大将军下凡,非要抓我回宝象国去见父王,你可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这话一出,分明就是承认了她正是宝象国公主百花羞,只是沙僧却更加摸不到头脑了,他怎么也想不出,明明自己表明了来意,为何这公主偏偏就是抵死不从呢?
然而,那黄袍大王听得这话,却是浑身一震,上下打量了沙僧一番,双眼却是落在了降妖宝杖之上,惊道:“你是你?”
沙僧心中一动,奇道:“妖孽,难道你认得某家不成?莫非你真是那位天官的坐骑,来此岁祭的?”
黄袍大王脸色数变,慌忙摇头道:“一派胡言,我与天庭并无半点瓜葛,早年间听闻有个卷帘大将军激怒了玉帝,被打下凡间,却夺舍了一个水妖之身,想来应该便是你了吧?既然你要保
玄奘西去取经,又何必多事,要来招惹于我?”
沙僧听得这话,心中顿时更加疑惑,要知道,他当年获罪之事,天庭中也并非人尽皆知,更何况,对方还对玄奘取经之事了如指掌,若是没有些来头,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左看又看,却看却越让他觉得这黄袍大王有些熟悉,也让他更相信对方是岁祭的坐骑,便不由得冷笑道:“罢了,我也懒得管你的主家到底是谁,今日既然落到我的手中,我便先替监察司责罚你一番,再回去论罪不迟。”
黄袍大王听得这话,也是脸色一沉,恨声道:“我也不想多问你这卷帘大将是否还算得上是监察司之人,今日你既然敢辱我妻儿,我又如何能饶你?娘子,你且带着孩儿们退开,且看为夫替你出气便是。”
那百花羞公主应了声是,又回头狠狠地瞪了沙僧一眼,方才拉着两个孩儿退到了远处。
黄袍大王与沙僧一个执刀,一个握杖,相对而立,身上的气势同时便暴涨开来,战斗已是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