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又见众僧果然投来了不满之色,只得道:“也罢,既是如此,云某便在这里听一听菩萨论佛便是,待得各位大师前去歇息了,再向菩萨请教不迟,想来菩萨应当不会介意吧?”
望海菩萨笑道:“多一人聆听佛音,也算是贫僧的功德一件,自是求之不得,将军请坐便是。”
云翔皱了皱眉,便找了个空蒲团坐了下去,只是一脸不善地看着望海。可这女菩萨却是不以为意,仍是继续与众僧讲起了佛法,似是对他那冰冷的眼光毫无察觉。
这一场论佛,一直谈到了夜半时分方才结束,眼看众僧一一散去,云翔方才径直走到了望海身前,面对面地坐了下去,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自打认识了云翔之后,这位生性冷淡的菩萨似乎也变得鲜活了许多,此时轻笑一声,道:“云将军这般火急火燎
地找上了贫僧,不知有何要事啊?”
云翔淡淡地道:“听魏丞相说,前些日子押送孽龙敖通前往天庭,倒要有劳菩萨出手护送了。”
望海道:“善哉,善哉,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云将军太过客气了。”
云翔冷哼一声,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菩萨远在南海,整日里诸事缠身,又怎会有这样的闲心管这些无关之事?”
望海摇头道:“将军言重了,贫僧身为大唐护国菩萨,大唐之内的任何事,都与贫僧有关,既然撞上了那孽龙,贫僧又怎能不管?”
云翔见对方始终与自己打着官腔,心中便也渐渐不耐,道:“望海,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此事可是你有意为之?”
望海的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道:“即便是有意为之,却又如何?”
云翔叹道:“看来我所料不错,当日应该是你做了手脚,将敖通救了下来吧?”
望海顿时脸色一变,道:“休得妄言,那敖通乃是天庭的钦犯,我与他素不相识,又为何救他?更何况,有天庭的监斩之人与人曹官魏大人一同亲眼看着那孽龙身首异处,我又如何能救得了他?”
云翔冷笑道:“你堂堂望海菩萨亲自出手,使些障眼法骗过了一些修为低微之人,想来也算不得难事吧?至于你的目的嘛,倒不妨让我猜一猜,虽然我猜不出你到底想做些什么,不过你的目的,应该是皇宫中的那位,对吧?”
这一下,望海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冷声道:“云翔,我真的有些好奇,为何你总能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难道你还真如传说中那般可以掌控天机不成?”
云翔勃然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望海,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难道就真不怕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望海见到云翔终于动了怒气,却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有些事情,别人做来也许是麻烦,对我来说却是未必。云翔,我承认你有几分过人之处,只不过这一次,你便是发现了,也已然是迟了,这一次,恐怕你要输了。”
云翔骇然一惊,道:“难道你已经动手了?不好!”说着,他便要闪身离去。
不料,刚刚走到门口,便见得一道熟悉身影挡在了面前,一脸愧疚地道:“兄弟,对不住了,形势所迫,今晚便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你离去。”来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数日不见的敖烈。
云翔双眉紧皱,正打算施展开空间法术闪开,却见法宝清净琉璃瓶已经悬在了空中,使得整个屋中都充斥了水系元素,空间法术却是施展不出来了。
他回头朝望海看去,却见她恢复了一脸轻笑地看着自己,道:“云将军,既然等了贫僧一天了,咱们且不妨多聊几句,如何?”
就在这同一时刻,一道人影来到了太宗李世民的寝宫之外,朗声道:“启禀陛下,贫僧慈恩院了明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