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图宽又爱又恨的瞪着蒙烈,突而叹道:“烈儿,如果你是我的儿子该有多好。”
“得了吧,如果我是你这个老匹夫的儿子,我估计你活不过三十岁。”
“你……”
蒙烈不屑道:“如果你敢和我妈有一腿,我爸一定提了刀来废了你,才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兄弟。”
这倒也是事实!
遥想了一把蒙权提刀追着他的场景,图宽打了个寒战……
可是,他本意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唉,算了算了,罢了罢了。
图宽吹胡子瞪眼的伸手空戳着蒙烈的额头,又道:“滚吧你,叫你老子进来。我还有很多事没做,你再呆在这里迟早气死我。”
是夜,图宽连下三道皇令。其一,废图昊储君之位;其二,迎接被褫夺皇位的二皇子图炅归国。其三,恢复桑英一国之后之尊。
月旬,图炅携妻儿回归。同日,桑英出冷宫。
又几日,图宽强撑着病体携图炅至家庙祭祖,册封图炅皇储君。
是月月末,图宽已是弥留之际,交待了所有后事后,独留蒙权一人于病榻前谈话。临终前他拉着蒙权的手,说:“你知道的,我只要一句真话。是兄弟,就别骗我。”
自从图宽即位,一直以来他们是君上和臣下的关系,曾经再亲密不过的兄弟也有了分寸。如今听闻图宽这声‘兄弟’之称,一时间蒙权老泪纵横……
国王驾崩,举国同丧。
一个星期后,新皇即位。
盛大的典礼队伍中,七公主看着天坛之上那个手举权杖、身着皇室礼服、头戴王冠的皇帝,她的眼睛越来越红,她不明白她的母亲为什么突然就成了杀大哥的凶手?明明她一母同胞的五哥是未来的皇帝,为什么转眼间当皇帝的是最被她瞧不起的二哥?
母亲明明说过大哥死于桑英之手,一直以来母亲更是教导她不要忘了大哥的死,不要忘了宫中的险恶,不要忘了皇权之争的残忍……
可是现在呢?谁能给她一个标准的答案?
“是真的吗?”她失魂落魄的问站在她身边的图昊。
图昊满眼的不屑,当不当皇帝对他而言无所谓,在他的认知中当皇帝无非是可以拥有更多的女人。当然,哪怕他不当皇帝,他现在的女人也多得自己都记不住,已经足够了。更何况新皇帝答应了他,每年供他玩乐的钱财比现在每年拿的还要翻两番。
既有女人玩,又有用之不尽的钱财,而且不用办公,多爽啊,多惬意的生活啊,只要想一想都觉得这人生太值得来一趟。
“什么是不是真的?”他反问。
“大哥真是母亲杀的?”七公主问。
“应该是吧。”图昊回答。
看着妹子瞪过来的眼光,他眼睛亦是一瞪,“你最信任的烈哥哥查出来的,怎么,你怀疑他?”
闻言,七公主的眉皱了皱,撇眼看向蒙烈站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