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结束,蒙烈送郁文栋一家上车。
临上车前华容特意将宁可推到蒙烈身边站定,笑容可掬的对蒙烈说:“不用送了,时间不早,你们也早点休息去。”
“嘿,烈哥……”
对于突然蹦出来要搭讪的儿子,华容不待儿子的话说完一把拽过他,瞪着说:“你给我上车。”
“我还有话和烈哥说。”
“明天再说。”不容分说,华容将儿子推上车,接着她挤到儿子身边坐着,利索的关上车门。
见儿子抻着脑袋又要看车窗外,华容一把摁住这个跳脱的儿子,她敲着儿子的脑袋,怒道:“你给我安分点。”
“妈。”
不容儿子开口,华容示意郁文栋开车。
看着车后座妻子压制儿子的种种,郁文栋笑着摇下车窗和蒙烈、宁可告辞后启动车子。
眼见着车子离蒙烈越来越远,郁天一不满道:“妈,你太专制。”
“我专制?你也不好好想想你烈哥和你可可姐久别重逢,他们俩个肯定有说不完的话,你总插在他们中间算什么事。”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俩有说不完的话?我看他们俩根本就是没话说。我是为化解他们的尴尬才拉着他们说话。为了活跃酒桌上的气氛,我不晓得死了多少脑细胞呢。”郁天一不满的辩解。
“我也觉得他们俩像没什么话说。”郁文栋道。
难得父亲和他意见一致,郁天一说:“你看,你看,爸也觉得他们没话说。”
轻叹一声,华容说:“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他们俩个没什么话说肯定是因为分开的时间太长的原因。”
自打宁可出事以来,第一年几乎处于晕睡状态,第二年时睡时醒,人也不是非常的清明。直至第三年才有了意识,接下来的三年几乎都在国外治病、植皮、抗感染。在这六年时间中,蒙烈从来没去国外看她一眼。倒是华容去看过几次,每看一次都哭一次。这次看到完全治愈的宁可,华容哭得更凶。
“六年时间,当然有点陌生。但是,随着他们又有机会在一起,他们肯定会再度熟悉起来。”华容肯定的继续说道。
“妈啊,您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看烈哥就没有和可可姐破镜重圆的打算,你瞎折腾个什么。”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说话间华容又举起手去敲儿子的脑袋。
捧着头,郁天一一边躲一边说:“你没看烈哥一幅不想和可可姐说话的样子吗?”
哪有看不出来的呢?就是因为看出来所以她非常着急,所以总想撮合他们俩。华容看着郁文栋,愁眉苦脸的说:“老郁啊,他们俩这事你怎么看?”
“我看啊……”郁文栋看向后视镜方向,已经看不到蒙烈的身影。
与此同时,酒店广场上。
宁可脸上神情一派落寞,轻轻咬着唇,眼睁睁的看着越野车扬长而去,眼睁睁的看着越野车消失在夜色中。
他不送她也就罢了,居然就那么开着车走了……
正心情复杂中,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到她身边,随着车窗摇下,蒙澈那张俊美刚毅的脸出现在她眼中。
“三哥。”
“上车。”
宁可坐到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