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了举手中的杯子,骆鼎说:“牛奶。”
往日在B市的时候她也时常夜宿在骆府,每夜,骆鼎必会替她准备一杯牛奶。
“谢谢。”宁可接过牛奶转身回房间。
骆鼎跟着进来。
冬季,沙漠夜间温度较低,好在这个房间也有壁炉,倒不觉得冷。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骆鼎问。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只不过是他说服不了她,而她也说服不了他罢了。宁可说:“没有。”
“那你晚上没怎么吃饭?”
“没味口。”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味口。
“这里的条件确实简陋,你再忍一忍,再过一个星期,我带你离开这里。”一迳说,他一迳在壁炉前坐下。
见他没有走的意思,宁可也走到壁炉前的椅子上坐下,伸手烤着炉火,问:“回B市?”
“不是。”
“那是去哪?”
“去一个小岛。”
“岛?”
“你将在那里生活五年再或者六年。”
闻言,宁可秀气的眉皱起,“你想软禁我?”
“我只是不想再后悔。”
“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我不愿意,你软禁不了我。”难得的宁可也有了脾气,指着黑漆漆的窗户说:“哪怕是现在,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走。”
“你不会走。”
“为什么?又打算拿我的哥哥,我的妈妈,我的爸爸威胁我?”
“你的哥哥,不用我威胁。”
冷笑一声,宁可道:“也是,你和我哥是一条战线上的。”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致使你父亲下狱,确实是我和浩然一手促成。但,你在我这里却是浩然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
“你……”
“如果说我和浩然能够同仇敌忾的话,你就是我们中间唯一的一个变数。”偏过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庞,他灼灼的看着她,“COCO,浩然他爱你,无论是我还是蒙烈都不如他爱着你那般深沉、热烈。所以,我又怎么可能让他晓得你现在在我这里。”
他的话不啻一声惊雷劈到宁可脑袋上。
看她翕合着唇,一副震惊的模样,骆鼎笑了,伸手拍着她的脸,问:“是不是非常意外?”不待她回话,他又道:“也是,毕竟他所追求着的一直就是一个聂子青。”
“COCO啊,该怎么说呢?”
“自从我18岁晓得自己的身世以来,改变的不独我一人,改变的还有你的哥哥森浩然。”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宁御柏必须尝还他曾经的罪孽。”
“十年,我和你的哥哥一起谋划了十年。”
“本来我准备置宁御柏予死地,但,好巧,宁御柏居然贪污受贿、东窗事发。”
“COCO啊,从那一天起我就不再全然信任森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