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二人身边的一个男人听到动静,回头看着他们,说:“烈少,这湖边风大,估计宁秘书吹了风。”
这湖边的风带着凉意。
她惧冷,别真是吹风凉着了。
她一受凉就会发烧……
思及此,蒙烈毫不犹豫的打横抱起她往远处的城堡走去。
“嘿,怎么了这是?”有人听到动静回头看,问。又惊异道:“好像是烈少,抱的谁?”
“是他的第一秘书。好像吹了风,头痛。”
“咦,宁秘书这么弱不禁风的吗?”
“是的呀,怎么这么弱不禁风?我还以为烈少手底的人哪怕是一介女流之辈也个个铁骨铮铮呢。”
“怎么不是?烈少手底下的那个羽丫头,一个就顶十个男人都有多。”
“不过,怎么看烈少都挺紧张他的秘书的啊。”
“紧张秘书怎么了?烈少最护短,别说今天是他的秘书,今天就是他手底下一个打杂的清洁工病了,他也会紧张……”
不说嘉宾们的议论纷纷,只说蒙烈一路抱着宁可匆匆忙忙回到城堡,回到他的专人单间,他急匆匆把宁可放在床上,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果然,温度偏高。
夜阑说过她每发一次烧,病就入骨一分……
思及此,蒙烈大步走到冰箱那里,打开冰箱翻找出冰块,又去洗浴室找到浴巾把那冰块裹着,再走到宁可身边的时候发现她瞪着眼睛在想着些什么?
他偎身坐过去,一手圈着她的脑袋,一手将冰块压在她的额头,说:“痛的话就闭上眼睛休息休息。”
一把将蒙烈的手抓住,宁可说:“蒙烈。”她的声音就像一辈子没喝水似的干哑。
“嗯。”
“我……我好像杀了人。”
顿了顿,蒙烈笑了,说:“什么时候?杀了谁?”
“今天。杀了……王曼。”
只当她在讲笑话,蒙烈接着她的话,问:“你怎么杀的她?”
这一路她把梦中点滴差不多都拾了起来。她清楚的记得在梦中她止不住心中怒火直接掐住王曼的脖子,她甚至都能回忆起王曼的脖子被她掐得‘咯咯’作响的那一刹那间她顺手将王曼一掷,掷入旁边的湖中。
细细的说了些,宁可说:“我就是这样杀的她。”
“成,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因为她和你在一起,在做……一些,做一些……”
“做一些什么?”蒙烈不明白的问。
“不可描述之事。”
看她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漆黑的眸从茫然到抹过一丝了然,咬牙道:“宁可,你都做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在梦中你就这么糟蹋我?”
“我……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梦?”
“宁可,你还敢说不是梦。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打开让你看看你那一脑子的花花绿绿。”
“可是,梦中有只松鼠,刚才我在榕树那里又看到了它。梦中有榕树,就是刚才园子中的那一棵,而且梦中我就是在那榕树下杀了王曼,然后将她抛入湖中。”
“松鼠的样子都差不多,你能肯定你刚才在园子里看到的就是你梦中的那一只?”问话间,蒙烈将敷在她额头的冰块移了移位置,又道:“这天底下的榕树长得样子也都差不多,不是树杆树枝树叶就是藤蔓,你梦中的榕树和现实中的差不多也不足为奇。”
被他这么一说,宁可又觉得有点恍惚,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
“不要多想,梦就是梦。乖,睡会子。”
“好。”
头仍旧痛得厉害,宁可闭上眼睛,感觉得到他轻柔的敷着她的额头,感觉得到他不时的捋着她的头发。
他对她足够柔情似水,她怎么就能够做他和王曼做那事的梦?
也确实荒唐!
思绪中,她隐隐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