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替宁可重新上好脚上、腰上的矫正器,又把宁可小心翼翼的扶回病床坐好。
“谢谢。”宁可说。
所幸没发生意外,不再似刚才紧张,护士长笑着回答:“不谢,应该的。请问宁小姐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吹头发浪费时间。宁可只想赶紧消灭罪证,她说:“麻烦你帮我将换下的衣服带走全部丢掉。”
“全丢掉?”
不丢难道还要蒙烈洗?
一想到蒙烈替她洗衣服的种种,宁可打了个寒噤,肯定的点头,“都丢掉。”
好吧,豪门就是豪门,衣服都不带洗的。护士长答应着走进洗浴室,将宁可换下的衣服全部装进垃圾袋中。
提着垃圾袋出门的功夫,护士长对宁可说:“宁小姐,有事摁铃。”
“好。”
才拉开房门,护士长和森浩然来了个面对面,出其不意中她吓了一跳,“先生,你是?”
“我来看宁可。”
宁可正靠坐在床上准备想办法解开蒙烈给她设置的屏保密码,听到森浩然的声音,她扭头看。
“森浩然。”
看来他们认识,护士长笑着侧了侧身,说:“请。”
礼貌的对护士长点了个头,森浩然走进病房。
“COCO!”他一如以往的称呼她。
“森浩然,你有病?”宁可问。
颇是无奈的看着她,森浩然说:“COCO,能不能好好说话。”
“要不然来医院干嘛?”
宁御柏出事前,她在他面前乖巧得像只小猫,偶尔调皮的时候也像只炸毛的猫。
宁御柏出事后,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只刺猬,时不时就竖起她浑身的刺,时刻准备着伤他,最好是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心内叹息着,森浩然开门见山的说:“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将怀捧的鲜花放在茶几上。粉色的花朵瞬时让这洁白的病房有了几抹色彩。
看着那束粉色蔷薇花,宁可嘴角漫起一抹嘲讽。
她十三岁入宁府,如果说她小学的知识都是宁御柏亲自辅导的话,那初中、高中的知识则得益于森浩然。
哪个少女不怀春?
那个时候的森浩然是个阳光大男孩,无敌校草一枚……
曾记少年时,她别有用心的说:“哥,什么时候我病了,你给我送粉蔷薇昂。”因为它的花语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如今,她对他只有一种感觉:一看生厌,两看还是厌,不如相忘于江湖。
宁可思绪间,森浩然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她,问:“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