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委屈的说：“就算小人不干坏事，府里的其他人也会干。”
她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扔到油锅里去炸了吧？
还想用法不责众来压她？
哥们，好样的。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楚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两人，“从今天开始，整个定南王府都由你们来监督，谁敢做坏事，就按府规处置。倘若被我发现你们徇私又或者被我发现有人做坏事，除了做坏事的人要被煎炸喂狗之外，你们两个也会加倍受到惩罚！”
让他们两个监督？
那他们岂不是跟陈管事一样威风了？
两人对视一眼，孙三小心的问：“王爷那里……”
“做你们该做的事，王爷那里自然有我去说！”楚瑶抬脚又要踢他们，两人这次学乖了，跳身躲过后，一溜烟的跑了。
楚瑶看着他们跑远后，回头看向傻愣着的楚燕、楚欢。
“你竟然让他们去做好事，你这是在泯灭人性，是要遭天谴的！”楚燕大声说道。
楚瑶不屑道：“那我昨天揍了你们，也没见遭天谴。”
“那肯定不一样呀，”楚欢嘴快道，“你揍我们，是我们骂你在先。但你让府中的下人都去做好事，那我们以后就没有钱买漂亮衣裳和首饰了。”
这三观，都歪出宇宙了吧。
楚瑶双手环胸，决定给两人上一堂道德政治课。
“你知道你身上的衣裳是用什么染的色吗？”楚瑶问，“是用人血染的。”
“胡说！”
“一个人的血还不够，得两个人的才行。”楚瑶说得一本正经，“割破人的手腕，让血流到染缸中，等血足够多后，再将无色的布料放进去，腌上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取出来晾干。而后再用香料去掉血腥味，就可做成漂亮的衣裳了。”
“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你肩膀上趴着的那两只鬼告诉我的。他们说，你身上的这件衣裳，就是用他们的血染出来的。”
“你、你乱说……”
“哦，他们还说，他们是襄成郡人，来京城是行商的，可还没有走到京城就遇到了山贼。等醒来后，就被人绑在树桩上，放了血。”
“啊啊啊啊……”
楚欢又跳又蹦的一边叫着走开走开，一边直往楚燕身上蹭。楚燕哆嗦着手，拎着裙摆，飞快的跑远了。
楚瑶看一眼楚燕，阴测测的说道：“跑什么，你肩膀上趴着的鬼比她身上还要多一只呢。”
于是，楚燕也尖叫跳了起来。
白露、青霜以及楚燕、楚欢的婢女们，全都悄无声息的躲避到了远处。
看楚瑶的目光，更带上了敬畏。
等了十分钟，等两人跳得够了、叫得也够了，约莫着也长教训后，楚瑶走过去，装模作样的在她们身上拍了几巴掌，并念念有词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们，你们就找谁报仇去。报完仇，就赶紧去投胎，莫在人间多留了，去吧。”
等了片刻，楚瑶说：“好了，他们已经走了。”
楚燕、楚欢半信半疑。
“不相信呀？那我再将他们叫回来？”楚瑶说。
“不要，我们相信。”楚燕、楚欢赶紧说。
“那就赶紧走吧。”
二门外停着十几辆马车，辆辆都很奢华。最奢华的有五辆，分别是楚愈、李照仪以及楚燕、楚欢和在会宁郡赈灾的楚君酌的。
楚瑶越过楚愈和李照仪的马车，直接上了楚燕的车。
楚燕、楚欢赶紧跟上去。
上车后，两人再三向楚瑶确认已经将她们身上的鬼撵走后，有志一同的一左一右，紧挨着她坐下。
她连鬼都能镇住。
不挨她，挨谁？
马车出了定南王府的大门，往最繁华的永安闾驶去。
永安闾总共有三十里长，十里宽。
纵横之间交错分布着十余条街。
楚瑶去的是长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