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萼愣了一秒，微微莞尔道，“秦总，秦少爷已经今年已经年满十八了，算是个成年人了，主要还是要靠他自己，我帮不上什么忙的。”
秦正景拿下鼻梁上架着的金框眼镜，笑道，“我知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原本是想在国外给他找个学校上学的，不过这孩子倔的很，不愿意。”
“所以只能等高考过后再做安排了，这两年，多谢你了。”秦正景说着，推了一张支票过去。
素萼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伸手大大方方接了。
她跟秦正景的关系很微妙，她看的出来，秦正景是喜欢她的，但是......这些年，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很朦胧的关系，始终没有跨出那一步。
她肯答应秦正景帮忙照顾秦易扬，起先的确是因为对秦正景的情谊。但是从秦正景第一次拿出支票来感谢她之后，照顾的味道就变了。
秦正景的意思是将她当做了秦易扬的保姆。
她除了认了，还能做什么呢。
红唇轻勾，素萼笑的有些苦涩，“这次的数字挺多的，加上上次给的，我都能在C市买上一栋上好的房子了。”
“谢谢。”
秦正景重新将眼镜带上，微笑着说，“这是你该得的，你为了轻扬也付出了很多。”
素萼弯唇，“我是轻扬的员工，秦总您给钱，我干活，很正常，不算付出。”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秦总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正景起身看着她，“我送你。”
素萼摇摇头，“不了，我打车回去就是了。”
秦正景没再坚持了，敛了敛眸子又说，“易扬这孩子从小就没了母亲，我作为父亲很多事情没办法亲力亲为。他小时候患有自闭症，所以我对他纵容了些，他向来不怎么喜欢跟人接触，除了你。”
“所以，我也是没办法。”
素萼哑着嗓子笑，“我明白秦总的意思，我先走了。”
踩着高跟鞋走出去，素萼重重的呼了口气，挺直身子整理身上略有些褶皱的职业装，忍不住转头看了不远处窗户口那道儒雅矜贵的身影一眼。
她是大学实习那年认识的秦正景，到现在已经数不清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