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儿十分不满:“小姐!您这就走了?”还放任她这样说你?
“我们先回马车,等着东湖先生。”
东湖先生是太学院女学馆的院长之一,专授甲班的算经,是太学院的招牌之一。此刻她正坐在专供先生休息的学馆里查看学生假期所做的课业。
专授画业的画师金西宁一路和人笑谈着走进来:“听说今年又来了好些新学子?”
“是啊!不知道资质怎么样,希望不要太笨,要不教起来太头痛了。”
“话说,刚刚我在书院门口遇上一个不学无术,沽名钓誉的人,居然想来我们太学院求学。我直接就以太学院不招收已婚妇人给拦了回去。”
“哦?咱们太学院的入学门坎不低啊!是谁居然这么自不量力……居然还想来我们女学混日子?”
“就是那个……”金西宁压低了声音,似是也觉得自己私下说人小话不妥。却没想到听的人并没有那个顾及,一下提高了声音:“湛王妃?那确实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
一向不爱参于同僚之间话题的东湖先生破天荒的插了话:“你们说的……是湛王妃?她来太学院求学?”
“是啊!”金西宁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在大门口就让我撅回去了。”
“人在大门口吗?”东湖先生站了起来,连身上染了些许墨汁都来不及处理,人就往外冲。等那几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屋子里的一众先生们都非常意外,一向不谙世事,超脱外物的东湖先生,居然会为一个人慌乱成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少见了。
金西宁的心中更是不茬,这个东湖先生,成天装出一副世外高人,超脱无物的样子,一听说是湛王妃,就折腰于权贵,一点儿风骨都没有了。真是……白瞎了她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