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师叔可忍,族兄不可忍之大不敬也!安尧臣一点都不顾及同行的徐知常态度,坚持废除这种可笑礼仪。他的理由却更加奇葩,状元郎寄养道观,父母不察,所以此事不存在?
柔福帝姬也不愿意安师兄就要凭空矮了自己一辈,正当洞房花烛时,那该何等尴尬?何况二姐安允儿也要在自己面前逢低做小吗?安师兄会活活打死自己呢!
那就?那就含混着呗!“诏曰:书称厘降,诗美秾华。爰思浚哲之朝,已重肃雍之德。或封之善地,式彰帝子之尊。或赐以嘉名,是表帝姬之贵。存乎甲令,非谓私恩。
帝姬柔福,婉娩天资,才明夙赋。闺门雍睦,动遵图史之言。於戏!今者锦绣在前,勿忘祖训之制。箫韶合奏,永宜金埒之家。保此殊荣,弥高懿范。钦哉!”
同日,拜琅琊郡候、天章阁直学士、工部侍郎、龙武卫上将军安兆铭为驸马都尉。晋琅琊郡公、食邑六千户,加银青光禄大夫、右金吾卫上将军、青州牧、上柱国开府仪同三司。
这次的大婚封赏,可谓虚实并举。青州牧是从制度上默认了安宁的京东都护府元首地位。开府仪同三司则是允许安宁独立建衙、选官,京东都护府的五套班子全都合理合法了。
“诏曰:三色为矞,鸿禧云集。琊郡公安兆铭,文华起于海州,武功闻达南北。节操素励,忠正廉隅。朕命尔安兆铭为驸马都尉。
於戏!帝姬下嫁,必择勋旧为期,此古今通义也。尔当坚夫道,毋宠毋慢。恪遵朕言,勿负朕意。钦哉!”
其后,又宣信王赵榛任赐婚使,并礼部、宗正寺、钦天监赴海州驸马府赐婚。一通忙乱后,就该东去海州赐婚了。
等到赐婚大队人马赶到徐州时候,正值徐海铁路提前通车。一溜的巨大铁车依次排在铁轨上,宛如一座座小山。汴京官员纷纷惊诧莫名,这个,怎么个走法啊?
赵榛却一声欢呼,带头跳进车厢里,选一个靠边的软座霸占了,再也不想动弹。看着清一色的枣红骏马拖拽着一辆辆大车在铁轨上奔跑,耳边山风阵阵,一眨眼就到利国监了!?
俺娘嘞!这不会是在做梦吧!汴京官吏第一次在外地人面前,生出自己才是乡下人的自卑和无奈。然后就在利国监下车用餐后,换马继续奔驰。
不过十几个时辰就到海州了!虽然跑了一天一夜,着实也是辛苦。然而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合眼,因为他们舍不得放弃沿途的风景如画。
哪怕是在深夜里,月光下的远方,一样会带给人无限的遐想。
在海州休息数日,柔福帝姬移驾联合议会大厦。赐婚使赵臻宣召驸马都尉入,赐玉带、靴笏、鞍马、及红罗百匹,银器各百两,衣著各百匹,聘财银一万两。
此后,又有宫廷诸内侍进财物件,皆照《国朝会要》太常寺关报有司督造。宣京东都护府议会、内阁、谏议院、军机处、明社诸官吏,皆常服系鞋,观帝姬房奁。
又次日,驸马常服玉带,乘马至议会大厦,易冕服,用雁币玉马等行亲迎礼。柔福帝姬戴九四凤冠服,褕翟缠袖,升韂行驸马府。礼毕,入洞房。以下诸多儿童不宜,等等。
按照此前柔福帝姬的设计,驸马府靠西南院墙还有一溜肥沃的庄稼地和菜园。此后驸马府的饮食住行,都能靠这处庄稼地、菜园自行提供。
柔福帝姬也会和安宁一起下田种地,收割庄稼。结网捕鱼,养蚕织布,其乐融融。偶尔陈丽卿也会带着安问之等人过来胡乱闹腾,让安宁很是体会了一段清闲岁月。
要说西北角落里的这些旮沓地方,原本不属于驸马府的范围。但是因为此处一直延伸到附近的河滩上,所以就算无主之地了?
柔福出于小女人的揩油作风,硬是寻了由头,把这点地块三文不值二文地圈了进来。当时某海州官员看重她的帝姬身份,也就胡乱做了主张,允了她的买地文书。
然而此后每到五六月的河水汛期,就会有朐山县的河工、衙役过来交涉。此地原本是河道预留的泄洪区域,如何就被你驸马府霸占了?
现在吗?你们要么交一笔疏浚河道的费用,要么就自个拆了这块违章建筑。双方都是各出各的合法文件,各讲各的合法道理。结果就是互不相让,争执得一塌糊涂。
总归柔福的公主脾气上来了,谁来劝说都是不听,宁愿交钱也不拆迁。最后折算下来,柔福耕地的那点收获,成本就远远超过了出来采买费用,哪里合算呢?
安宁不禁叹息,合着你们老赵家的人物,都是这般禀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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