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颙、陈箍桶、蓝细禾等人却十分不舍得。既然大宋禁军不舍得用实弹训练,咱们这些次品手雷又不能装备军中,那就送给他大宋的禁军训练演习好了。
甚至就是这些“训练弹”,也只是供应给赵构、韩世忠、岳飞的军中训练用。说好了不能用于战阵上的。至于平时训练出点危险啥的?他大宋都不在乎,海州更不在乎。
战事一起,赵佶等人自然会被中军保护起来,前面战场烟尘蔽日,他们也看不出什么苗头,只是天雷滚滚时,赵佶还在震撼中不能自拔,陈丽卿的脸色却瞬间大变!
连手雷这样的保命杀器都用上了,说明胜捷军的战况不利啊!
她有心要带柔福帝姬出逃,可是太上皇和郑皇后怎么办?柔福肯定不会抛弃自家父亲肚子逃生的。何况乱军之中,又有几分把握可以安全逃走?
陈丽卿狐疑不定,童贯却脸色苍白。那一队常胜军固然损失惨重,可是自己也没法捡拾箭矢了。单靠手雷拒敌?那是不可能的。胜捷军的手雷配置,每人只有一颗而已。
而对面的常胜军,却都是百战老兵,他们绝不可能因为战损过多就要停止攻击的。果然,对面的张令徽也只是失神一会,很快就改变了战法。
这一次,他们的单兵距离拉的更加开阔。随着胜捷军箭矢密度的下降,他们距离营寨也是越来越近。那支出去捡拾箭矢的五百胜捷军长枪兵,也在保持军阵缓慢后撤。
外层的大盾终究不能严密遮护所有地方,不断有士卒倒了下去。若非这支胜捷军也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根本不可能在回到阵地。就这样,沿途特倒下了几十具尸体。
随着箭矢进一步的消耗,胜捷军的营寨被对方攻破,也只是个时间问题。童贯哆嗦着回到中军,匍匐地上哀哀请罪。奴婢真的无能为力了,请太上皇早下决断。
赵佶呆滞良久,和郭皇后对视一眼,终于还是看向了柔福,和她身后的宫女。起出赵佶没能认出来,但是看柔福对她那样依赖,赵佶又怎会不知道她就是传说中的陈丽卿?
这女子,却是安兆铭的妻子,听说她不光功夫了得,还曾亲自领兵下海对战过明月盗。她在海州坐镇时,哪怕钱伯言这样的官场老手,都不敢轻举妄动。
柔福也转身看向陈丽卿。揣度人心叵测,她自成天赋。这等临阵决断,她还是更加信赖陈家姐姐。陈丽卿沉吟片刻,也是无计可施。
怨不得夫君那么重视金国人的战力,哪怕海州已有六万精兵在握,还是一昧求和,想要再拖延些时间。陈丽卿知道军中有过分析,常胜军的战力可是不如女真人的。
可他郭药师只用了五百轻骑,就能迫使大宋三千精锐之师束手无策!前后一个时辰都不到啊!而且胜捷军的装备,也未必差了靖海忠义社多少。
当然,胜捷军在士气、训练、指挥上,的确与靖海忠义社相去甚远。但是真要怼上女真铁骑时,按照陈丽卿的估计,大约也就是一对一的结果吧?
可是女真铁骑,却有二十万!
陈丽卿缓缓摇摇头,收回思绪。眼下的局面顶多再支撑一个时辰,到那时,一旦胜捷军溃败,那就真正的乱军之中,任人宰割了。
夫君说过,战场上的损失,永远都不是对战时发生的。多数的战损都是在军阵溃败时被人追杀造成。何况对方都是骑兵。胜捷军的步卒,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
以步制骑,可从来都没有必胜之战啊!陈丽卿慨叹。
等等?以步制骑?河流,船只,岳飞,朔州!陈丽卿脑子中灵光一闪,举目四望。她们昨日登岸地方,却正好是一处河流凹陷之地。
“童太尉,你且不要如此张惶。这就下令后面轮歇将士整顿军械物资,往彼处河凹地方布置却月阵。阵型前方掩体使用大车布置。若大车不足,就把军中牲畜拉去斩杀做掩体。
箭矢、手雷也不要再轻用。敌骑不至百步,绝不射击。百步之内,却要瞄准平射他!奴家便是不信,他常胜军真舍得用一支箭矢兑换一个骑兵?他还能剩下几个人!
太上皇与皇后娘娘且回船上。再派一支小队去河对岸,沿着河滩布置一线长蛇阵,以为遮护。然后就与他耗着,总有他马力不足的时候。那时太尉再派人与他磋商去。
对了,军中给奴家选出几个勇士出来,再准备几匹重甲战马,甲胄也要配置整齐些的。奴家倒想会会对方的主将,究竟有多少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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