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许还山是个老地下党,那份远超常人的警觉和判断能力的确厉害,唐城那边才发出信号,许还山这边就已经猜到了唐城的目的是那对男女。唐城漫不经心的在打麻将,身后的新田义也在漫不经心的观察这茶馆里的人,只有许还山身体微微僵直,心中已是紧张到极致。
许还山还没有做出反应,看着不动声色的唐城实际已经着急上火,他刚才那番话的确有提醒许还山意思,不过并非只是向许还山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有催促许还山离开这间茶馆的意思。许还山迟迟没有反应,唐城只好继续耐着性子打麻将,不过还好,被唐城一路跟踪的新田义两人同样没有要离开茶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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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茶馆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不止许还山那张桌子上了人,就连新田义这张桌子也同样坐了人。新田义两人来这家茶馆,自然并不只单单为了躲避跟踪,他们来这里,同样是为了与人会面。暗自对过联络暗号之后,新田义终于能松一口气,此刻坐在他对面的这人,正是他来茶馆要见的人。
“怎么?出问题了?”和新田义会面的人很是警觉,见新田义的表情中隐隐透着一丝紧张,便马上变了神色。重庆城经历过两轮严打之后,潜伏在重庆城里的各路情报人员已经安分许多,因为他们谁都不想惹上近来风头正劲的重庆站。和新田义见面这人,本就来的小心谨慎,此刻见到新田义的神色不对,便马上新生警觉。
“你别多心,是我出来的时候,发现被人跟踪,不过跟踪我的人,早就已经被我给甩掉了。”新田义回答的很是肯定,但是跟他见面的这人却还是心中慌乱,随即压低声音将重庆城里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大致跟新田义说了一遍。尤其在提到城中严打行动的时候,那人更是说的严重,令新田义暗自皱了眉头。
“你是说,咱们的人接连失去联系,是跟这两次严打行动有关?”查清潜伏在重庆的情报人员频频失去联系,这便是新田义来重庆的主要任务,此刻从联络人的口中,得知了所谓的严打行动,新田义的反应不慢,立马就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可你不是说,严打行动抓到的人都送去了城外的农场吗?难道咱们的人被抓去农场就不知道逃离?”
坐在新田义对面的横津次郎闻言挠头,“新田前辈,我可没有说咱们的人都被关在城外的农场里!实际上,我这段时间也找人打听了,城外的劳改农场里的确关着不少人,可那些都是流氓混混。咱们的人实际都是被军统重庆站抓走的,具体关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军统重庆站的消息很少,也很难打听。”
临危受命的新田义自然知道重庆站最近风头正劲,要不然他此行也不会弄得如此神秘,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新田义甚至将随行人员都安排去江北等候。“这个人是咱们的一个暗线,这上面是联络方式和暗号,你马上去联系这个人,叫他帮助打听重庆站的事情,相信这个人能够帮助到咱们。”新田义说着话,伸手递了一张纸条给横津次郎。
纸条里的内容都是暗语,这是特高科独有的秘写方式,就算外人拿到这张纸条,也看不懂纸条上的内容,从到达重庆开始,新田义就已经将谨慎发挥到了极致。新田义递送纸条的动作很是隐秘,他自信有小野和子的掩护,茶馆里应该没有人会发现自己刚才递送纸条的动作。新田义很是自信,他却不知道这间茶馆里,还有一个同样从事情报工作多年的老手。
自以为发现唐城来此目的的许还山,在奇怪唐城为什么要背对目标的同时,也开始暗自观察新田义和小野和子,横津次郎的出现,更加令许还山相信新田义和小野和子就是唐城的抓捕目标,至于新出现的横津次郎,可能只是唐城此行凑巧钓出来的一条小杂鱼。新田义递送纸条的动作虽说隐秘,而且还有身侧小野和子的掩护,可还是没能逃脱许还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