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用食指点了一点油桶里面的未知水性溶液,没有发生什么疼痛的腐蚀感之后,我就一咬牙把手腕上的胎记浸到了这个疑似福尔马林的水溶液里面。
胎记刚刚被浸没之后,我就突然感觉一只无比阴冷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并向下拉扯而去,紧接着就是一股突如其来的下坠感让我猝不及防地眼前一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个正在哭闹的小婴儿吵醒了。
这个小婴儿长得很可爱,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古铜色的皮肤,看着像美墨混血的小婴儿。突然一个墨西哥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在了小婴儿的面前,她伸手抱起了小婴儿然后就往门外走,我也不自觉的跟着那个女人往门外走去。
也不知道在一条沙漠边的荒凉马路上走了多久,直到走了一个周围彻底荒无人烟,没有什么动植物的地方。那个墨西哥女人抱着小婴儿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然后就突然蹲了下去把婴儿放在了地上。赤身裸体的小婴儿就这样被放在了沙地上,身体的不适让这个小婴儿又一次的大哭了起来。
但是阵阵的啼哭声根本阻止不了那个墨西哥女人的狠心离开,就这样在这个不知名的马路边,只留下了我和那个被遗弃的小婴儿。我想走过去抱起小婴儿然后去追赶那个女人,但是我的脚上好像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开步。我想叫住那个墨西哥女人,但是我的喉咙里仿佛被塞了棉花一样根本说不出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黑夜开始悄无声息地降临。整个荒芜的沙漠之中,就只有小婴儿悲惨的啼哭声。这一晚,月亮很圆,月光很亮。我眼睁睁看着小婴儿哭干了自己的眼泪,哭尽了自己的力气,但我只能矗立在原地,且无能为力。
随着夜幕的降临,气温降至了冰点,我很冷,那个小婴儿肯定比我更冷。啼哭声越来越微弱,我感觉身边阵阵的凉风宛如死神的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眼前这个刚刚出生就即将死去的小婴儿。
正当绝望的气息充斥我的脑海的时候,一个模糊男人的身影走了过来。我好像在哪见过他,但是我又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他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小婴儿往沙漠的深处走去,我也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我跟着这个男人走进了一间陈旧的车库,里面停着一辆打开着引擎盖的汽车。我看到那个男人把小婴儿放在了裸露的汽车发动机上,然后用夹在汽车电瓶上的电线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电击那个不知生死的小婴儿。
也不知电了多久,我看到那个婴儿的皮肤都已经被电焦了。但万幸的是,那个新出生的生命是如此坚强,小婴儿可能不愿就这么轻易地离开这个千辛万苦才来到的这个人世间,他竟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小婴儿的复苏,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但我还没来及为这个小婴儿的死里逃生而高兴一番,只见那个男人都口袋拿出了一张黑色的符贴在了婴儿的额头。然后那个男人就拿起了放在旁边的锯子,竟然开始锯那个婴儿的四肢。
稚嫩的皮肤被锋利的锯子划开,艳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婴儿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了,只是整个人躺在发动机上微弱地抽搐。
“畜生!”
我发自心底的怒吼却只是梗在了喉咙口,我拼命想闭上眼不看这惨无人道的血腥画面,但是我根本做不到。
锯子锯骨头的声音格外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咬紧了牙关站在原地看着这末日般的残酷场景。
愤怒的情绪从心底彻底爆炸,此刻,我只想冲上去夺走锯子,然后把这个正在作恶的混蛋锯成粉碎。
突然,我能动了,我手上莫名其妙有了一把锯子。我就直接冲了上去疯狂地朝那个混蛋身上锯,一块一块的血肉被我锯了下来。滚烫的鲜血溅在我的脸上,让我更加变本加厉地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