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可言你学会了?收笔的时候没有感觉任何阻碍吗?”
老夏上完厕所回来看着我,然后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没有啊,特别简单,自己还画得挺舒服。夏伯伯你可以叫我手决了。”我放下了毛笔,伸了个懒腰。
“哈哈!很好!可言你看好了!”
老夏说罢便掐起了一个手决,比清心诀简单多了,只看了一遍我就学会了。然后我右手拿起毛笔画符咒,左手掐诀。但是收笔的时候我我仿佛感受到了老夏口中的“阻碍”,右手毛笔的笔尖好像离不开宣纸,左手的手决最后一下大拇指和中指好像捏不到一起。这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于是我闭上眼,全神贯注在左右手上,同时提笔和收诀。
待我睁开眼的时候,我感觉身上说不出的轻松,而且感觉自己掌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窍门,特别熟悉但又根本想不起所以然。
“看来在美国的时候被鬼上身是彻底把你激活了。”
老夏看着我画的符喃喃道。
然后老夏一把拉着我走出房间,找到了在楼下花园里的吴垠。
“竟然比我想象的还快,小家伙如果好好开发两年的话必成大器。”
吴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和一丝贪婪。
这时候倪威也带着红宝石的粉末回来了,他恭敬地把粉末交给了吴垠。
“开始行术,所有人都不要说话。亦词你在旁边端着宝石粉末。陈小子你站到我身前面对我,然后学着我的样子在我的符上正向画咒。千万注意一定要和我同步进行,守住本心稳住性情,不能快也不能慢。”
吴垠面无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
我走了过去,和吴垠对面对站着。只见他拿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木盒,里面放着一张纯金的符。
我非常好奇这种看似薄如蝉翼却又有着纸张一般硬度的金符是怎么制成的,黄金的成本可能没有多少钱,但这个制符工艺绝对是鬼斧神工。
吴垠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金符的下端,然后抬起左手至胸前的位置。我和吴垠各对着金符的正反两面,接着吴垠抬起了右手说道,“集中精神跟着我做,行咒的时候会很艰难,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你切记行咒的时候万万不能放弃不能退缩。”
我对吴垠点了点头,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诀。
我学着吴垠把右手食指的指尖咬破,然后和他一起把手指伸进了放宝石粉末的盒子里。
指尖刚刚接触到粉末的时候便有一种灼烧的感觉从指尖蔓延至全身,这红宝石的粉末犹如酒精一般顺着我的血液流遍了我全身的每个部位然后在我身体里面被点燃。我咬着牙强忍着这种五脏六腑都被焚烧的感觉跟着吴垠一起抬起了右手,把食指指尖点在了金符上。
就在指尖触到金符的那一瞬间,整个阳光明媚的新加坡突然天色骤变,仿佛全世界的乌云都集中在了我们的头顶。
接着我便听到吴垠大吼一声“行咒!”。于是我和吴垠一起各自在金符的正反两面开始画咒。
我是正向画咒,而吴垠是在我的对面和我同步地反向画咒。开始行咒之后我便体会到了吴垠刚才所说艰难之意,右手的阻力大到我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方能移动分毫,左手的手指也好像被人掰住一样,我用尽力气感觉每一根手指都是极度抽筋的状态。这不仅仅是“艰难”二字可以形容的了,我紧咬牙关跟着吴垠的速度缓慢行咒。因为牙齿咬得太厉害,耳朵里传来全是耳鸣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的牙齿即将被我自己咬碎之际,符咒也行到了最后一划,我身上的灼烧感也已经全部褪去。但是左手已经完全抽筋到没有任何知觉了,我拼尽全身力气也收不了这个手决。而右手则是像被定住在金符上一般,根本没办法离开金符而结咒。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压力都汇聚在了我的两只手上,令我不能行动分毫。
这个时候,我看到对面的吴垠眉头紧皱,应该是我迟迟不能收咒所以让他也很难受。
“画个符而已,为什么会如此艰难?吴垠和夏亦词对我这么有信心,难道是他们彻底看错人了?难道我就不能为了可儿的妈妈做点什么吗?”
我心里默想着。但是越想我心里就越难受,对自己的失望充斥着我的脑海。
各种负面的情绪开始从我的脑海里喷涌出来,恨自己无能、恨我爸和老夏没有早点教我、恨自己只能眼看自己心爱的人如此伤心难过、更恨自己的拥抱只会让可儿更加难过和害怕。种种的负面想法让我整个精神状态濒临崩溃。
突然我听到老夏大喊一声“不好!”
我不自觉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呵呵,不好?那我就好给你们看!一张符而已,看这世间谁能阻止我成这个咒!”
顷刻间,我感到自己心里充满了暴戾,然后我发狂般地怒吼了一声,“结咒!”
一道特别特别大的闪电划过天际,我还没来得及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雷声,就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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