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堃胡扯了一路,我们便开车来到了那个养猪场。
也不知道是我那天我第一次被鬼上身之后搞了太大的动静导致警方介入处理了这边的相关信息,还是犯罪团伙那边怕多生事端,所以这边的犯罪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本来就是一个又脏又破的养猪场,现在更显破败荒凉,但是让人感觉阴煞之气更重了。
我们在距离门口五十米处停下了车,两个人下车往门口走去。
大约走了十米左右,突然一个人从门口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应该也是个中国人,因为他穿着款式非常老旧的一套中山装,一头的白发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看起来格外精神,也让人看不出他的年龄。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这个人就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极其特别的气质。一眼看似极其平淡,好似历史长河中最微小的一颗尘埃,让人根本无法记起这个人;一眼又看起来极其突出,犹如一颗恒星般极度璀璨,让人记忆深刻、过目不忘。
而且这个身上仿佛还散发着一种让人折服的魔力,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揣摩他、猜测他、怀疑他、忤逆他。
我转头看到沈堃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双眸没有一丝神采,好似中了魔怔而灵魂出窍了一般。
“难不成又见鬼了么,老夏还说这边鬼少呢!才没来几个月,又见一个了。”
我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然后右手搭在了左手手腕的手表上。
但眼前这个男人就好像完全不想注意我们一样,自顾自地抓了一把类似红色泥土般的东西撒在了门口,然后用右脚随意在地上比划了一下。
当他的右脚收回去的时候,他抬头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眼里没有一丝任何的情感。
在他的目光扫道我的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整个天变了!一股冲天的煞气从地底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我感到极度窒息,整个人的每个细胞都感觉被恐惧彻底碾压。
所有惊恐的情绪向脑海深处袭来,让我害怕到喉咙里连咽一口的口水力气都没有,脑海里尽是被恐惧折磨的无限奔溃感。
在这个状态里,时间是一个特别抽象的东西。一秒如永恒,永恒即瞬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然可以思考了,但是我完全完全想不起来上一秒发生了什么。一时间,脑海里只有停车熄火,下车关门的片段。
通过自己一身的虚汗,我逐渐想起了那个白头发的中山装男人,也想起了被他的目光支配的恐惧。
回了回神,我才发现刚刚那个白发男人不见了,但那股强烈的煞气依然在从地底涌现出来。
我注意到地上有一些红色粉末的痕迹,而且养猪场的门上赫然贴着一张金灿灿的符。
“阿堃,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人?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沈堃刚刚着魔一般的呆滞表情,我估摸着他应该完全不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啥。
“没,没有啊,有什么人?发发生什么了?可言,我觉得这边太太恐怖了!我我我,好害害怕。”
沈堃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真的没有看见什么吗?我刚刚好像.....”。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头顶,刺眼的闪光灼得人双目刺痛,把本来就神经紧绷的我们两个人又吓了一大跳。
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可能是我有生之来听到过最大声的响雷。
“可可可可言,打打打雷了,我们快走吧。这里太太太空旷,雷雷雷要要要劈中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