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时候他是病着的,发着高烧的。
那个时候,姜筱又该怎么办?
想到了这些,成城心里也不免一阵酸涩。
他之前有些怪姜筱,觉得她这么逼阿六实在是有些冷酷过分了。
可是现在他又对她很是心疼。
一个小姑娘,也太不容易了。
那样的出身,那样的生母,那样的外公外婆,现在还有这样的父亲。一切都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没有崩溃没有长歪,已经极为难得。
想到她刚才泪流满面的样子,成城有些坐不住。
他是不是对她也太过严苛了?
之前对她说话的语气,是不是也太过生硬了?
他突然很心疼她。
姜筱用衣袖粗鲁地把泪水一把擦去,开了水,手指放在盆里,放了些灵泉水兑在里面,拿了毛巾放到水里,端着盆出来了。
一看到她,阿六立即噤声没有再问。
“我来吧。”成城缓下了语气,要去接她手里盆。
姜筱避开了,“我来。”
她把水盆放在床头,绞了毛巾,动作很轻地帮阿六擦去脸上和额头上的血。
阿六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
水里兑了灵泉水,擦在伤口上,有些清凉。
阿六发现自己额头的伤口竟然好像不痛了,而姜筱的动作轻柔得像是怕他是易碎品。这种被如此温柔相待的感觉,阿六还从未有过。
灯光下这般看她,感觉与自己更为相似。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