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已经几近崩溃的圆觉和尚,犹自沉浸在玄恩是爹不是师尊的震惊之中,因为自己从小崇拜的师尊居然是世人口中始乱终弃的渣男而心态崩裂,在听到展钺这话之后,心中生出了一丝希望,问道:“前辈,此话怎讲?”
虽然如果自己的生父不是玄恩大师的话,圆觉和尚觉得自己心中师尊伟岸的形象也不会崩。在听到展钺说自己的生父可能另有其人的时候,不禁让圆觉的心中生出了希望。
假设玄恩大师不是自己的生父,圆觉和尚也不会认为自己的身世之谜就会成为无头悬案,毕竟他也不傻,如果那人不是玄恩大师,那就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人了。
“且不说证据是什么,我就问你一句,圆觉,你从小跟在玄恩大师的身边长大, 你觉得玄恩大师是始乱终弃的那种人么?”
“这——”
若非没有听到绝情宫主这番话的话,听到展钺这话的圆觉和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不是,但现在圆觉和尚的心已经开始有些乱了,哪怕在他的心里依旧觉得玄恩大师不是那种人,但又怎能说,人就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见圆觉和尚这般犹豫的模样,展钺笑了笑,道:“我与玄恩大师并不是很熟,但我依旧相信那个渣男不是玄恩大师,你从小跟在玄恩大师身边长大,对玄恩大师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何你就这般犹豫呢?其实要说绝对的证据的话,我虽然没有,但你仔细想想,若是说玄恩大师真的是要了绝情宫主清白之人,他这佛门首座的位置,又怎么可能坐的安稳?就算玄恩大师的心够大,能心安理得的做佛门首座,但他的心境一定会受影响的,那你觉得玄恩大师的佛法如何?其次,若是玄恩大师真的尝到了禁果,你觉得与其返回佛门,担心着自己的秘密随时会暴露,与美人相伴,活得自在岂不更好?既然玄恩大师不是那种做了不敢当之人,那又何必呢?”
说到这里,展钺向着绝情宫主公羊慧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我虽然不敢笃定的说,所有人都是那种做了亏心事,就会害怕半夜鬼敲门的那种类型,但我想说的是,人言可畏,倘若玄恩大师当真做了那种事,他怎么会心安理得的让绝情宫这么多美人安居在佛门领地,难道他就不怕世人你们佛门藏娇?虽然说被人说吧,又不见得会少一块肉,但若是真的做了那种事,若是当事人是德高望重之辈,自然这心里啊,就会有不对劲的感觉,但若是没做过的事情,那自然就不用害怕别人说什么了。”
“就是仅凭这样单纯的猜测,就能断定?”
“你以为呢?”
展钺眉头一挑,接着说道:“其实宫主都已经按指了真相如何,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首先,宫主在刚才提及此事的时候,虽然没有直接说明那另一人在此事当中所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但如此着墨点出此人,怎么可能不重要的呢?当然,最为直接的一个肯定就是,刚才我在提出这个猜测的时候,宫主并未反驳,这就说明,我猜对了。”
说到这里,展钺朝着公羊慧咧嘴一笑,道:“宫主阁下,不知我说的可对?不过我从你的话当中并没有猜出你是在什么时候知晓真相的,虽然我也知这不是跟我有关的事情,我不该如此好奇的,但没办法,好奇是人之常情,可否为我解惑一番呢?”
“流云老祖,当真是聪明过人。”
公羊慧淡淡一笑,道:“事实正如你推测的那番,小宝的生父并非是玄恩,而我也是在重见玄恩之后,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心中实在是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纵然心中不舍,但还是将小宝交给了玄恩抚育成人。就来我虽然很是想念小宝,但更怕小宝知晓真相之后,会恨我这个当娘的,就愈发不敢见小宝了。”
“我有个疑问。”
唐惊羽在此时插嘴道:“既然说那位玄恩大师问心无愧的话,为何他不敢见你呢?”
“问心无愧?”
公羊慧凄惨一笑,道:“若是玄恩当真是问心无愧,倒也罢了,可若是他问心有愧呢?”
“问心有愧?”
唐惊羽听到公羊慧这么说,心中越发疑惑了。
“既然说玄恩大师并未做出对你不起的事情出来,那他为何会我内心有愧呢?”
“他怎么会没有做出对我不起的事情来呢?”
公羊慧眼神之中出现了些许愤恨,但很快便消弭不见了。
“那一日,我是私底下跟玄恩说见面一事,另一人并不知晓,可是为何小宝的生父不是玄恩,你们还猜不到其中的猫腻吗?”
“能猜到。”
展钺回答道:“圆觉小师父的生父,应该就是那一人,至于你说的玄恩亏欠你的事情,该不会是他本不想赴约,但却没有拒绝你,却在暗地里,为你与另一人,创造了独处机会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