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般竭尽自己所能热情地招待了蒋秋影一番。
这几日经受了无数恐惧与无助的少女,一时目睹犀存与阿昭如此温暖而亲近的举动,不自禁落了泪。
晚饭后,犀存闭户关门,三人便挤在一间厢房内随意闲话家常。
于是,蒋秋影便忍不住倾诉了一番自己可怕而痛苦的遭遇,直听得犀存与阿昭义愤填膺,且不胜怜悯。
最后犀存宽慰道:“秋影妹妹,切莫伤心坏了身子!蒋大哥的冤屈血仇还等着你去帮他伸冤呢,不能让那些腌臜的恶人逍遥法外!”
蒋秋影低头用衣袖拭了拭的眼角,嗅了嗅鼻子,沉默了片刻,坚定道:“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不管兄长是自杀还是他杀,我都知道他是被人胁迫而不得不为之的!”
犀存道:“你既然已经去钱塘县署投了状纸,王大人肯定会好好侦办的!”
阿昭用力点头。
在她心目中,只要是小相公待过的衙门,肯定就是比青天还要公正的好地方,王县令也必定是难得的好官。
如今惟一教她忧心的是,原来皇城司真如师兄弟们所言,是个那么可怕的所在——
秋影姐姐的兄长活着进去,却是死了才出来!
那小相公在里面,岂不是也一样凶多吉少?
小姑娘越寻思越害怕,不由哇得一下大哭出声,嘴巴中还“啊啊”呜咽,满是惊恐。
犀存跟蒋秋影正在说话,被她的动静给唬了一跳。
犀存赶紧揽住她细瘦的小肩头,着急问:“如何哭成这般?”
蒋秋影也不由下了榻走过来,有些担心地看着阿昭。
而阿昭则哭得稀里哗啦,一边胡乱擦鼻涕,一边可怜兮兮地打着手势。
犀存认真看了片刻,明白她的意思后,顿时沉默了——
有些事情,其实她不敢直白地告诉阿昭!
一看大师兄连夜赶来临安府,她便知道小相公之事很是难为,不然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遣了大师兄过来斡旋。
甚至她还偷听了师叔与大师兄、二师兄的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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