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环琛目光沉着,有条不紊道,“我去换件衣袍,你出去顺便让马房备了马车!”
魏甲抿了抿唇,却没再多劝,夫人的性子他情知也劝不了,便衔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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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太湖东岸的运河上。
清风徐徐,白帆点点。朝阳若金粉散落在水面上,河波粼粼跃动,偶尔还有河豚大鱼越过水面,浪静处涟漪逶迤,颇有几分水上意趣。
伯逸之披着一件墨青斗篷立在船头的甲板,眺望着远天明媚的春日晨光,整个人仿若一个剪影落在春光中,秀俊挺拔,春山不敌。
那日松不远不近地站着,默默守护。
夜半一场水匪扰攘,又引发一场大火,他们几人皆不善水,却也莫可奈何,只能携着浮物跳水逃生。
一行几人沿着运河漂了一个多时辰,才幸运地遇到一艘连夜赶路的船只。
这船只是家运粮去北地的私船,船东是临安府的粮商,此行有要事正巧一起随船去北地。
夜半发现有人落水,很是仗义地赶紧救人,连带还救上那一对被水匪差点糟蹋杀害的兄妹。
廉善甫的伤口被水浸泡,有些发炎,留在舱房休息。
“易先生,我家主人有请!”一个青衣小厮匆匆跑来客气道。
伯逸之收回视线,望向来人。
“贵家主可有说何事?”他微微一笑问。
“我家主人想请先生一起用早饭!”小厮甚是恭谨。
伯逸之昨夜也见船主虽然外貌粗犷,不像江南人士的纤秀,不过心思倒是周到体贴,想着还未正式道谢,便颔首随着小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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