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更是纷繁复杂,丰富多彩——
小到某家府上收藏了哪位名家字画、又纳了临安府某个名姬,大到迁职升官春风得意,抑或抨击下属办事不利、耽误其上年政绩影响其发黄腾达等等,简直不一而足,精彩纷呈。
而谢长怀袖手立在在一侧,冷眼旁观着这些大宋朝堂上的衣冠高达者,俊美无俦的眉眼始终保持着完美无瑕疵的笑容。
然后在舅公谢奕礼以及舅舅谢元智无数次将他如陈列品般推出来展览时,他也恭敬大方,风神俊雅地接授对方对于他方及弱冠便得了一个五品官职表示万分欣喜的祝贺。
每个人都似用面含着某种神秘又诧异的神情来上下打量梭巡着眼前这位巍巍玉山般的贵公子。
他们心中一边好奇于其迥于常人的风姿卓绝,一边又对于他复杂又奇特的身世经历饱含惋惜。
而远处一群闺阁贵妇聚集的后庭,亦有人隔着疏落的花影叶曳遥遥关注着他。
比如装着不在意又时而偷瞥两眼的不胜娇羞全家小姐,或者是目光烈若火焰般直接道光明正大的王家小姐。
还有就是各色自恃才貌高过别人一头的世家小姐,人人都娇笑嫣然,若庭中桃杏,春风几度,摇曳生姿。
忽然,在纷繁扰攘的人群中,有个身着鹅黄锦衣的小柱子东挤西撞地从一侧抄手游廊中突围而出,一阵滚雷般冲到谢长怀的面前,抬起小手拉着他便跑——
“谢家哥哥,快,快帮我去救赵哥哥!他就要被一群公子哥给打死了——”
来人赫然是平章大人的金孙,贾子贤。
谢长怀一听此言,无懈可击的完美脸庞上遽然裂开一丝缝隙,神色瞬间冷冽若春冰。
能让贾子贤称呼赵哥哥的不就是赵重幻了吗?
他捡脚欲走,骤地眸色一顿,还是回头跟谢元智回禀了一句,才匆匆离开。
谢元智也来不及阻止,外甥已经疾步而去。
正与人闲话的谢奕礼转头就见此情形,不由也是一愣。
一路,大家但见平章大人的金孙亲热地拉着俊挺不凡的谢家公子疾步匆匆,不禁眉眼底下的八卦倏尔间弥漫得比夜色还浓重,都彼此用眼神示意,然后迅捷地避到一侧直抒胸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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