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难得遇知己,两人相识可谓投缘,关键时候好兄弟能搭把手,这份迟来的友情让人倍感温暖。
叶宸微微叹了口气,“晚点再说,先进去看璎璎吧。”
“好。”
推开厢房屋门,一阵药味儿扑鼻而来。
小姑娘刚喂璎璎喝过药,这会儿璎璎已经沉沉入睡。
“昨夜她哭了一整夜,我便陪着她一整晚,好容易哄她喝了药睡个好觉,我也方便去铺面查看。”姚君灏低声对叶宸说道。
他是大掌柜,很多事需要亲力亲为。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总不能光拿工钱不干活。
“你这段时间先多多照顾璎璎,空暇了再去铺子不迟,外头让崔云志多担待些。”
“王妃放心,我知道分寸。”
睡熟后的璎璎一脸安详,妩媚娇柔只是面无血色,一脸憔悴,和前几日见到截然不同。
不过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四周,很整齐,一看便是姚君灏特意为她打理过。
叶宸搬了把椅子放着榻前,从棉被中把璎璎的手腕轻轻拿出来,搁置一侧。
在椅子上坐下,叶宸搭上三指落于璎璎腕间,侧耳细听。
屋子里静悄悄的,姚君灏站在一旁守着,面上少有的焦急。
过了片刻,叶宸收了手,面色凝重许多,抬头看向姚君灏:“你把郎中给的药方拿来给我瞧瞧。”
姚君灏忙不迭地走到榻后方的橱柜,打开抽屉取出一张纸,拿给叶宸过目。
叶宸看了一眼,抬起头望向姚君灏:“姚先生,你敢不敢赌一把?”
姚君灏懵,“不知王妃因何此言?”
叶宸抬起头目光直视,“这药方对症,但是治疗效果缓慢,说明郎中的治疗方法太保守。”
姚君灏一拱手:“请王妃明示。”
“你也不是外人,当初又帮我见到母亲亡魂,于你,我是感激的。”叶宸缓缓道:“正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多一句嘴。若是外人,我绝不会多说半个字,免得让人误会,好心办坏事。”
“王妃心意明鉴,直言即可。”
他虽是阴阳先生,对医药方面却了解不多。
“现在璎璎的情况已经耽误不得。这药方里都是舒於化堵的药材,药性稳却缓。若是璎璎等靠药物痊愈,说句不好听的,或许永远等不来这一日,反而误了最佳治疗时机,最后……”
姚君灏面色一沉,“郎中的确和我说过这种话,让我做足最坏打算的心里准备。”
“我给璎璎把了脉,她的心脉微乎其微,弱到没有一丝精神气,说明她的心已死。”叶宸话锋一转,“心病还须心药医,我的建议是,你们把这个孩子留下。”
姚君灏听傻了眼,“可王妃不是说这个孩子不健全?我找了三个郎中,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就看你现在如何取舍。”
姚君灏琢磨一番,很快回味过来叶宸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