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章眉头一皱,语气威严道:“谁?”
“殿下,是我。”门口之人正是王府管家刘禹。
“进来,有什么事?”李子章隐隐有被人打断思路的不高兴。
房门被拉开,刘禹出现门口,踏前一步,进屋将门关好,躬身道:“殿下,府里的御医看了,只有楚公子和殿下的杯中确实被人下了琵络散,其他人的酒菜中并无异样。”
李子章与楚仲飞对视一眼,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此事我已经知晓,还有其他吗?”
“有,之前端酒的侍女秀云被人发现在其房中服毒自杀,屋中发现了琵络散,楚公子的酒也是她端的,目前我已差人去核实她家背景,这一批侍女也已经全部控制了起来,正在询问这毒到底是从哪里来。”刘禹道,说完从手袖中拿出一小包药包,正是琵络散。
李子章本能后退一步,楚仲飞却上前一步接过药包,仔细观察,甚至还放在鼻下嗅了嗅。
“仲飞小心!”李子章连忙提醒。
“无碍。”楚仲飞只说了两个字便小心打开药包。
李子章与刘禹同时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楚仲飞手中的药包,就怕这药被风吹散了。
药包折叠的整齐,严丝合缝,其上没有留下任何文字印章类的记号。
“这药纸不错,虽然我不认识他是属于什么纸,但我以前给人看病的时候包药用的纸远没有这个好,殿下,如果这药你们不要能否让我带回?”楚仲飞见猎心喜,笑着问道。
“你想要你就拿去,不过如此危险东西你要他作甚?”李子章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警惕的说道。
“危险?”楚仲飞一愣,笑道:“我身上比之危险的毒药都有,倒不是此药多难得,我是看上这药的配置手法,殿下您看这药的配置手法,药粉的细腻程度隐隐有着炼丹手法的痕迹,我断定配置此药之人同样也是一名精通丹道的炼丹师。”
楚仲飞说着还将药粉向李子章靠近,示意其仔细观察,看的刘禹眼皮一直再跳。
“不用,你自己看就好,手法什么我看不出来,它在我眼中就是一堆毒药,那是你们大夫还是那什么炼丹师的事,我不管。”李子章连忙后退,警惕的看着楚仲飞手中毒药,生怕屋内进来一阵风,药散了。
“那真可惜,不过大夫医人,丹药师医武,不过师尊告诉我,每一个顶级炼丹师必定都是一代名医,因为他们对药材的了解远超一般人。”楚仲飞一脸可惜的说道。
“大夫也好,炼丹师也好,仲飞这事我不懂,我也不想知道,这事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查清,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谋害本王。”李子章挥手示意刘禹退下,这才道。
楚仲飞听后一愣,将琵络散收好,手指自己,不解说道:“我?”
“对,你我既然都怀疑此事与魂无招有关,你也知道此事陛下甚是看重,绝不希望节外生枝,所以此事正好也由你去查,你放心,稍后我会亲自和陛下去说,为你请旨。”李子章笃定的说道。
楚仲飞哭丧着脸说道:“殿下,你们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我不过一介白...现在算是御医,不应该就是简简单单的看看病就好了嘛?这已经插手刑部的职权了,若是以后被刑部人知道,我的仕途堪忧啊!”
“这也是我和陛下看重你才让你担此重任,至于刑部的态度你无需注意,都是一群庸人,一个个都学着郭琦铭,天天讨论着什么中庸之道,整个刑部里面我能看得上的也就一个段德淳,如今还不在京都。
你放心,这事我和陛下在朝中会为你做主,他们刑部还不敢给人穿小鞋,好了你也别哭丧着脸了,前段时间我听闻戚家去鼎王阁买丹鼎,不过戚家并没有传出有人成为炼丹师,应该是为你买的吧!”李子章话锋一转,说道。
“是,不过殿下,那查案我们是不是还能商量商量?”楚仲飞闻言直接就想到了戚军威,但又觉得自己还能抢救抢救。
“不能,没得商量,就像你所说,你只是个御医,你若不踏足这朝堂,我拿你没办法,但你身陷朝堂之中便要按照他的规则办事,至少现在的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也不会亏待你。
据我所知,前些日子戚家去购鼎已经被推到了三年之后,你要知道炼丹师在我国稀缺,鼎王阁卖出的每一樽丹鼎都是订制,纵然是戚老元帅也插队不得,不过早些年我在拍卖场上买过一丹鼎炼内鼎,黄阶上品,在我国已是顶级,就连鼎王阁订制的也不过黄阶下品而已,算是作为你的酬劳。”李子章常年掌握内库,深谙要想马儿跑要喂马儿草的道理。
果然楚仲飞听后将想好的拒绝咽下肚子,丹鼎太重,少说千金,从寻鹿运过来太难,而且还要向学院打申请,没打申请的原因就是因为戚军威之前也答应过一个丹鼎,只是楚仲飞没想到这买鼎竟然有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