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与三殿下都已......”阮炽鼻子一酸,声音便哽住了。
“她们怎么了?”看着阮炽的神情,丁列的心蓦然一沉。
“丁贤弟不要再问了,”阮炽一脸悲怆,“她们都已不在人世了。”
“那......那阮相你也是被他们给关进这里来了吗?”丁列的声音有些发颤。
“黎宜民没有罢黜我,仍任我为相,”阮炽说道:“我是专门来看丁兄的。”
“为什么?难道......难道你已经投靠了黎宜民吗?”丁列吃惊的问道。
阮炽默然,半晌才说了一句,“新王登基,大赦全国,相信不久就会放丁贤弟出去。”
“你、你......”丁列指着他,脸上肌肉不住的抖动。
“丁贤弟,识时务者为俊杰,”阮炽劝慰道:“如今黎宜民已然登基,大局已定,你也要想开些。”
“阮相,”丁列红着眼睛嘶声道:“太后可是你的亲女儿,三殿下是你的亲外孙啊!”
“丁贤弟......”阮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我们要向前看。”
“如何向前看?拥立黎宜民那个叛贼吗?”丁列强抑住胸中怒气,“阮相如此气量,我丁列不能及也。”
牢房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阮炽无言以对,只得道:“丁贤弟,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阿煜打算吗?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提起丁煜,丁列沉默了下去。
“丁贤弟,你好好想想,”阮炽说道:“我会向王上进言,尽快放你出去。”见他不置一言,遂长叹一声,转身出了牢门。
走出十几步远的
时候,忽听丁列在他身后大声说道:“阮相,请替我向王上带句话,我丁列愿为他效力。”
阮炽身子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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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云静静的站在石棺前,僧罗耶躺在那里,神态依然那样安详。
已经很多天过去了,前来瞻仰僧罗耶遗容的人仍然络绎不绝。杨牧云每天都过来看看,希望他忽然会从里面站起来。
“释尊大人......”一阵娇柔的声音自他耳畔响起。他侧目看去,数名陌生的美貌少女向他盈盈施礼。
“你们是......”杨牧云皱了皱眉。
“是帕依卡神姑让我们来的。”少女们俏脸微红,看起来有些害羞。
杨牧云立刻明白了,挥挥手道:“本尊明白了,你们下去吧!”
“是!”少女们微微一怔,互相对视一眼,并没有动身。
“你们还不走吗?”杨牧云眉尖一挑,抬高了语气。
“释尊大人,”帕依卡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面前,目光与他对视,“您累了,让她们扶您下去休息吧!”
“帕依卡,”杨牧云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师父刚刚去逝不久,你就又要给我选神姬了吗?”
“释尊大人误会了,”帕依卡说道:“她们都是老释尊去逝那日刚刚送到的,所以现在才让她们出来跟您见面。”
“你倒是好心,”杨牧云冷笑,“本尊刚刚成为圣殿之主,你不让本尊熟悉并打理各项事务,反而一直不停的塞女人,这是何道理?”
“启禀释尊,”帕依卡神色淡然的说道:“您乃万金之躯,不可轻涉俗务,圣殿里的具体事项由我和宗拉维打理也就是了。”
“那我这个释尊当来做什么?”杨牧云指着面前的那些少女说道:“只负责跟她们睡觉吗?”
“释尊大人,”帕依卡一脸严肃的说道:“她们是要为您诞下神嗣的,然后培养成人再送回自己的部落和城邦担任重要职司,这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您不可轻忽了。”
“那我师父呢?难道生前也只做这些事情吗?”
“老释尊大人神资天纵,我等远远不及,”帕依卡说道:“释尊大人刚成为圣殿之主,还得多加历练才是。”
杨牧云哼了一声,“原来如此,本尊真是受教了。”
“那释尊大人......”
“林媚儿呢?让她来陪本尊说说话。”
......
“怎么,有这么多佳人相陪,还舍不得我啊?”林媚儿一来便打趣道。
“跟你说话要轻松的多,”杨牧云说道:“跟她们还得卷起舌头讲那些蹩脚的当地土话,好不费劲。”
“男人跟女人真有那么多话需要说吗?”林媚儿向他眨眨眼,“我还为男人只在意女人的身子呢!”
“我有那么俗吗?”杨牧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要说在意我只在意你,谁让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呢?”
林媚儿俏脸一红,伸手打了他一下,“你玷污人家清白,还好意思说。”
“哎哟,轻点儿,姑奶奶,我可不比从前,现在我只是一个不会功夫的普通人,你要不收些力道,浑身都要被你打散架了。”杨牧云朝她挤挤眼,“你也不吃亏呀,我连自己的娘子和夫人都没碰过,倒把第一次给了你了。”
“你......”林媚儿白了他一眼,噗嗤一笑,“瞧你油嘴滑舌的样子,哪里像个读圣贤书的人?”
“读......”杨牧云忽然心中一动,“对,我教她们读书不就行了?”
“你又在想什么?”
“媚儿,”杨牧云拉着她的手道:“我想好了,把她们都组织起来,教她们读我们汉人的书。”
“教她们读书?”林媚儿秀眉一蹙。
“对,”杨牧云看着她道:“我教她们读书,你教她们练武,这样她们就不用一直缠着我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