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一旦走出,便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了,而她便也会接受原本被人掌控的命运,
这样的命运是她经历百难,承受千痛,才挺过来的,但此刻,她愿意为了身边这个护着她的人,回归当初。
“月事不正常,身下其味异常,抓痒难耐,有时,痛意蔓延,过后,痛觉加深,辗转难测,夜不能寐,此病难治,但我可以治并根治!”
一句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殿内想起,
而此话中所含之意,听懂的也只有夏国皇后一人,而在场的其他人,有人似懂或不敢揣测,有人装聋作哑或懵愣出神。
夏国皇后身子猛震,她朝顾千影看去,眼底的虽杀气淡了些,可对她恨之入骨的怨气却不曾减去半分。
“来人呐,把这三人给本宫囚禁起来,无本宫旨意,不得任何召见!”
夏国皇后当下改变了主意,由虐杀顾千影,改为了囚禁,而囚禁之地,竟是她的长春宫。
长春宫里外,重兵把守,这些侍卫皆是听命与皇后,在此之前,便也是驻扎在皇后的坤宁宫,以护皇后安全为终生职责。
在夏国,后宫嫔妃虽不得干政,可调动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还是可行的。
在囚禁他国奸细之前,夏国皇后便已经派人把她这里的情况告知给了皇上,又对外言称,在三个奸细当中,有一人可以给她治常年头痛之症,为此,她才会将这三人囚禁在她的长春宫。
主殿内,
夏国皇后端坐在上方主位上,身穿深红色凤袍,怀里抱着一只黑色波斯猫,黑亮的猫毛被她揪下好几撮,露出斑斑血迹,仔细瞧去,那只被她抱在怀里的波斯猫,猫眼突爆,四肢僵硬,早已失去了呼吸,成了一只死物。
“她竟然就是顾府大小姐顾千影,那个勾引他,成为九王妃的贱人,你不是说,这个贱人已经死了吗?”
修长的护甲,残忍般地直戳着猫儿后背,
一下接着一下地戳,护甲上沾染上的血迹如同一朵艳丽妖娆的罂粟花。
脚下,
蓝嬷嬷双手伏地跪着,浑身哆嗦着:“禀皇后娘娘,老奴有罪,欺骗了皇后娘娘,老奴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只是,当日,在东胜国顾府之时,老奴撺掇顾家二小姐顾明月对顾千影此女下手,可谁知,二小姐顾明月竟如此的不争气,下场落败,之后,顾家老将军和其孙子顾夜风俩人双双入狱,
此事后,老奴一直觉得,顾府衰败,顾家与九王府在无可能攀亲,顾千影自是不会再入九王府,可谁曾想,顾千影此女竟不要脸的自己缠上了九王爷,不过最近,老奴听闻,顾千影这个小贱人,犯了大罪,成了那边朝廷在外缉拿的重要逃犯,同时也与九王爷和离了,
如此下场,老奴想着,这贱人反正也掀不起多大风浪了,杀不杀,死不死,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老奴这才没有向皇后娘娘您说实话,还请皇后娘娘看在老奴为我们夏国做了这么多年细作的份上,饶恕老奴这一次,
老奴发誓,自此,老奴再也不敢欺骗皇后娘娘您了。”
叩头请罪,言语中却提醒着她这么多年来为夏国所做的贡献,且,这些贡献还是被他们皇上认可的。
“呵!”
夏国皇后突然笑了,血指提起猫耳,随之将它丢进蓝嬷嬷怀里:“好了,起来吧,本宫何曾怪过你。”
血肉模糊的猫身,染红了她的衣衫,突出的猫眼,正对着她的双眸。
蓝嬷嬷吓得瘫坐在地,抱着血猫,不敢撒手:“谢皇后娘娘恩典。”
手上染了血,贴身宫女跪着上前,为其擦拭。
宫女退下时,蓝嬷嬷手上的死猫也被处理掉了,可她身上难闻的血腥味依旧还在,
她就在那伏地跪着,等着夏国皇后问话,
“这么说,顾千影此女还是颇有些本事的,她的医术或许真的能为本宫治疗这当下难启齿的病。”
自回来后,蓝嬷嬷一直夏国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着,对她的病情很清楚。
“回禀皇后娘娘,老奴潜伏在顾府时,曾见到过顾千影的医术,她的医术比别的一般大夫,要高明的许多,甚至宫中那些御医都比不过她,就连毒医圣馆三年一度的收徒大典最后的赢着,也是她,
只可惜,那神出鬼没的毒医神子,并未出现,也未收她为徒,若让替您治病,倒可以一试。”
“那就……试试,不过……这结果如何……转眸看向蓝嬷嬷,嘴角浮起一抹阴森的笑容:“她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