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吗？
温马忍不住在心头质问着，可是却丝毫不敢表露，他稍显紧张地坐在靳雪茹的对面，脖子上还挂着自己吃饭的家伙——一个前辈淘汰下来的单反相机。
靳雪茹很喜欢用手工窑烧出来的瓷杯来喝咖啡，这一个瓷杯是自己在国外淘回来的小古董，有这一段历史，但也没有那般弥足珍贵。
她将杯子放在身边的小几上，打量了一番温马，开口第一句就不是那么友善：“我以为，陆曼春怎么也会给我找一个老手过来，没想到你这么的……”
靳雪茹的眼神像是一道扫描射线，又将温马从上至下地扫描了一遍。
“年轻。”
靳雪茹思来想去，还是用了这两个字。
温马知道自己的局促让靳雪茹有些不放心，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靳小姐，是这样的，我们的团队的确十分专业，我看起来年轻，入行也有三四年了。”
这三四年间，他不仅负责前线的拍摄，收集素材，后期的文案编辑，也做了不少的工作。
正好是陆曼春走红的这段时间，她的通稿有很多都是温马操作的。
“专业性不是你们说说就有的，我要看到真实的成绩和效果。”
温马正要开口证明自己的实力，靳雪茹伸出手来，让他稍等。
她从身边的一个黑盒子里，抽出来一张内存卡，扔给了温马。
“这里面的照片，更加齐全，我要你来编造一个美好的故事，美好到让人不忍心打破的故事。”
温马捏住内存卡，他点了点头，问道：“是什么方向的？”
“爱情。”靳雪茹身子略微前倾，“我要的不是惊天动地的爱情，而是细水长流的爱情。温柔似水，杀人才最疼呢。”
温马的念头在心里一转，他似乎知道了靳雪茹的意思，他将内存卡想也没想就插入了自己的相机中，对靳雪茹做着保证：“靳小姐，你放心，我会让你看到我们的专业度的。”
“嗯，我等着瞧呢。既然这样，你们也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前期我一定是打足、打够，后期如果做得好，我会有比报酬更多的红包送给你们。”
“成交吗？”
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有钱就是好办事。
遇到靳雪茹这样愿意给大价钱来写“故事”的人，十分难得，温马不会有拒绝的道理。
“成交。”
靳雪茹看着胸有成竹的温马，终于露出来了一个友善的微笑。
直到了这个时候，温马的身边，才有人倒上了一杯温热的咖啡，和靳雪茹杯子里的是同一种。
“尝一尝吧，这是正宗的蓝山卡尔，味道比外面好，是我自己磨制的。”
温马战战兢兢地喝了一口，这是他喝过味道最好的咖啡，里面充斥着的，都是金钱的味道。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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