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清晰带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犹如一头野兽一般,要?将她吃掉,一颗颗汗珠滴落在她的皮肤上,滚烫而灼热。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恨不得把她折腾死才甘心。就在她觉得自己死他手里的时候,终于彻底结束了。
子言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这都?是贺云州害的,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又折腾了她一顿,以至于她睡眠不足,身体还好似散了架似得酸痛。
贺云州已经不在屋里了,不亏是军人,战斗力极强,她都?腰酸背痛的起不来了,他跟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子言拖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都?是他留下的青紫印记。她皮肤娇嫩,他力气大,虽然手里收着力道,可她的皮肤还是承受不住。
她羞恼地噘着小嘴,心里暗暗骂他粗鲁,不知节制,弄的她伤痕累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家暴了呢。
子言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看到洗脸盆里已经打好了水。洗了把脸,又把头发梳成一条马尾辫,正想下楼去呢,却见?贺云州进来了。
他今天在家里,没穿军装,只穿着一件针织的灰色毛衣,和一条深蓝色的裤子。俊朗的脸上,春风得意,容光焕发,眼中泛着春色。
“你起来了。”贺云州走?过去,想要?抱住她,子言却下意识一躲,他这么没有节制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又要?来一次,她是怕了,经不起折腾了。
“怎么了?”贺云州怀抱空空,看那丫头戒备地躲着他,心里打鼓,他做什么错事了吗,她这么对他?剑眉微微一皱,一本正经地说:“刚得到我就不稀罕了?”
子言俏脸一红,不知道该羞还是该恼,他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的,和她刚认识他那又凶又狠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你,你不知羞。”
贺云州看笑着,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一个大步上前,还是将那娇软的人儿搂在怀里,在她红唇上亲了几下,才说:“饿了吧,吃点东西。”
“我不饿。”子言死鸭子嘴硬,她是饿了,但?不好意思下楼去。睡到中午才起来的懒媳妇,会被笑话的。
贺云州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害羞什么,睡个懒觉也是人之常情,咱妈不会说你的。而且,她老人家一晚上没睡,这会儿回屋补觉去了,咱爸还没回来呢。吃完饭,带你去公?园逛逛,还可以再去看个电影。”
“好呀。”子言这才愿意跟着贺云州下楼去了。想到一会儿可以和他出?去完,整个人都?开?心了。
她起得晚了,早午饭一块吃的。戴上了围巾就和贺云州一块出?门了。
快十二月了,天气挺冷的。子言穿得厚厚的,坐在后面,他个子高,身体壮硕,挡去了寒风,她两只小手揪着他腰侧的衣服,像个开?心的孩子。
贺云州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带着她,沿着大院的柏油路往门口走?去。刚走?半道就听有人喊他:“云州!”
子言下意识地向前探了探头,却见?是陈丽雯,她穿着一身列宁装,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站在晨光下,漂亮,浑身也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贺云州把车子停了下来,子言没下车,反而坐的稳稳的,怎么又是她,阴魂不散的,她忍不住看了看贺云州,他表情不惊不喜,很是平常。
“云州,你今天休息啊。”陈丽雯笑的很灿烂,也很自信,说话的时候视线就没离开?过贺云州。
子言暗暗地撇了撇小嘴,心里有点点酸,毕竟,自己才认识贺云州不到俩月,可他们认识十多年了。
他们俩说话,她在这里似乎挺尴尬的,子言正要?下车,贺云州却说:“坐好。”
子言便乖乖坐着。
“嗯。今天休息。”贺云州也没下车子,只是单脚撑着地面,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要?走?。
陈丽雯看了一眼子言,又望向了贺云州,意有所指地说:“你怎么对我这个态度,是不是某些人跟你告状了?这枕边风吹的不错……”
“陈丽雯!”贺云州的脸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训起人来:“子言是我妻子,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再这样,以后见?了就当不认识!”
“你……”陈丽雯被贺云州说的伤心了,她和贺云州认识十多年了,可他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对她。为什么,他宁愿娶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人,却不愿和她在一起?
贺云州转头看了子言一眼,蹬着自行车走?了。陈丽雯站在原地,咬着唇,快哭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子言转头看了一眼陈丽雯,忍不住叹了口气,贺云州已经结婚了,他们两个不可能了,各自安好不行吗,非得闹这么难堪,大家都?不好受,“贺云州……”
“别连名?带姓的叫我!”贺云州说话的时候恨恨的,带着几分怒意,子言不由委屈,“怎么了,你对她说两句重话心疼了吗?那你去安慰她好了,干嘛冲我发火!”
贺云州把车子停下来,子言也从?车上下来,满眼委屈地看着他,小嘴噘的快上天了。
“你刚才想去哪儿?想回避一下,给她腾个场地跟我说话吗?”他凶巴巴的,眼神中都?是控诉,子言被看得有点心虚,她确实是不想参合其中,她又不好说什么,看着陈丽雯向贺云州示好,她又不舒服,想就着眼不见?为净。
可她不敢承认,他明显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只能硬着头皮撒谎:“我,我没有……我就是屁股坐麻了,想下去活动?一下!”
贺云州被她气笑了,他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吗?就是想跑,“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就死守阵地,不能逃跑,知道吗?”
“哦……知道了。”子言笑了,梨涡浅浅,眉眼弯弯,那模样,娇美动?人,让他心里一阵骚动?。他有点后悔出?来了,就应该赖在家里,哪儿都?不去,好好攻一下她这个山头。
子言拽了拽他胳膊,娇软着声音道:“我们还出?去玩吗?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看她像个要?出?远门的孩子似得盼着出?去玩,贺云州只能牺牲了自己的渴望,跨上车子,“走?吧。”
出?了大院,贺云州车子骑得飞快,子言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结实的腰,才不会掉下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公?园,冬天公?园人少,也没什么景好看的,也就是大爷大妈比较多,在公?园里溜溜弯,下下棋什么的,还算是有人气。
可今天到了公?园,气氛却有点点不对劲,似乎很凝重很紧张,他们往前走?了一会儿,看到湖边的芦苇丛那里,围了好多人,好像还有公?安在。
子言忍不住问贺云州:“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