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早在半个多月前,沈友德就收到过类似的信。
信里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会布好天罗地网,让夏染染无路可逃。
而到时候,希望沈友德能做那个把夏染染推入地狱的人。
作为夏染染的公爹,沈友德显然是最有资格的。
沈友德那时只是观望,心中猜测着送信来的人是谁,她又要用什么办法让夏染染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
如今他知道了。
怀了野种,堕胎!
沈友德的脸上控制不住地想要露出畅快的笑容。
也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夏染染那贱人怀上野男人的孩子。
然后还不得不偷偷摸摸跑去省城医院的堕胎。
是啊!如果不流掉这孩子,夏染染在岙口村可就完全没有立足之地了。
但沈友德之前几次跟夏染染交锋,实在是有些被打怕了。
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算无遗策,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被夏染染翻盘,最终一败涂地。
这一回,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他绝不会轻易出手。
陈建国见沈友德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忍不住急起来:“爹,这么好的机会,能让夏染染那贱人吃不了兜着走,你还在犹豫什么啊?”
自从上次栽赃陷害夏染染被罚去关牛棚三个月后,陈建国这段时间的日子简直苦不堪言。
白天要去地里劳作,晚上只能睡在臭烘烘的牛棚,每天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香。
这样的日子他实在是过够了。
只要能证明夏染染真的偷人,他当初的“冤屈”就能洗清,这惩罚自然也就不用再受了。
“什么?什么机会能让那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沈友德还没有说话,就听王秀兰激动的声音传来,“老头子,你有对付夏染染那贱人的办法?快说说?!”
陈巧英和孙桂芝也跟着出来,脸上的神情一个比一个兴奋渴望。
这段时间,老沈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收入和存粮都少了一大半,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
陈巧英更是丢了供销社的工作,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而这一切,都是夏染染害的。
沈友德皱了皱眉道:“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凑什么热闹。行了,建国你先回去吧!”
“爹……”
沈友德挥挥手:“事情我要再好好琢磨一下,你不许擅作主张,更不许把这件事传出去,听到没有?”
陈建国露出沮丧的表情,只得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二弟,你怎么来了?”
陈建军喘着气道:“爹和娘在屋里吗?”
“在。”
“大哥你先别走,跟我进来,我有件事要说,是关于夏染染的!”
正在洗衣服的陈大丫耳朵动了动,忍不住朝着两人看去。
只见陈建军在陈建国耳边说了什么,陈建国低叫了一声,整个人几乎窜起来,“二弟,你说真的?!二弟妹真的在省城医院看到夏染染那贱人?!”
“千真万确!”
“哈哈哈,天助我也,老天都站在我们老沈家这边。走走,快跟我进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爹娘!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夏染染这贱人还要怎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