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到自然醒,又刷了一会儿视频,觉得要出去走走。
手机上显示半夜三点。
我爱在这个时候出门。街道都属于你。
我在房间里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从阳台上拿走了以前买过的滑板。
开玩笑,以前玩这玩意儿总是害怕摔跤,现在嘛……
估计就是从巴黎铁塔上摔下来也死不了。
把滑板夹在胳膊底下,从窗户上跳下去。
我越是生活,就越发现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以前,我可能从几个台阶上跳下去,就能感觉到快乐。
现在,估计得几十层楼才行。
顺便一提——我带着口罩。之前在街上特意买的。
要说也好,掩盖一下身份总不会有错。
我在深夜的街头跳板。跑到玉林路附近——不是那个歌里的玉林路,只是重名而已。
这条路上并不安宁。几个施工队的人正在修理电线杆。像是被什么东西折断了。
奇怪。
我的演绎法可能不如福尔摩斯本尊那么快和精准,但我还是看出电线杆折断的完全没有道理。
莫名其妙。
我没在滑了,把滑板收起来。在路边观望。
不可能。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今天并没有大风之类的。就算有,也不可能只吹了这跟电线杆。
电线杆的切面也看起来不像是用电锯或者什么东西锯开的。更关键的是,就在电线杆旁边,有一家超商。
商店的门口,有一个正在运作中的夜视摄像头。
根据这群工人的样子来看,应该是来了有半个小时了。
但是现场却没有一个刑警或者民警。也就意味着并不是人为的——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怎么会?
我从怀中掏出帽子,戴在头上:“嘿,老兄!”
……
和某个工人一番攀谈之后,更印证了我的推理。
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我刚从别的世界回来,就在我家附近发现一起灵异事件。
要说有,那也只有一个可能。
我的眼神变得犀利。有人在针对我。
这时候,街对面突然驶过来一辆黑色的大众。
看起来就很老的车,轮子上也有泥土。不论怎么看都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我暗暗提防。
车上下来五个人。开车的人三十多岁,穿着不得体的衣服——大小并不合适。
而且举止都有一种感觉。他是个军人。
副驾驶位置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不戴眼镜。
我正准备进一步推理的时候,五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棒子。
“不会吧……”我有点无语。
“嘿!正施工呢!走远点!”还有工人喊叫着。
不出我所料的,无人行动迅速,配合周密,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这附近施工的工人。
那个黑色的棒子,估计是某种记忆清除器。
工人们全晕倒了。
我一言不发,跟在五人后面。
“张风。”军人道。
张风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球,绿色的那种,特别透明。
他把那个球,放在电线杆断掉的地方上。球立刻变成白色。
“找到了!”一个人看起来如释重负。
军人对着耳边的对讲机说了几句,让四人警戒开来。
我找了一个戴眼镜、低个子的人。他是那五人之一,警戒在较远的地方。
我走过去,道:“你们是干嘛的?”
“哦,异调处的。”
“哈?”
“异常现象及事物调查研究处理处。”
“额……”我有点无语,又问:“跑这儿来干嘛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啊,侦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我还没来得及问下一个问题,就听到远处的叫声。
“隐蔽!”张风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
“我靠。”我已经麻了。
肉眼可见的,张风之前拿出来的那个球,鼓得有十倍大,猛地炸开。
能量波动到我身边。
“嗯?你是谁?”他戒备地看着我。
该死。这种能量波估计影响了疏忽帽的能力。
就在我盘算着如何脱身的时候,突然翻身起来。
一如既往的温温馨馨的家。
“不是吧。”我掀开被子,站到地上:“这种老掉牙的桥段也拿来搞啊?”
没人回应我。
当然了,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第一时间取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二零二一年一月一号。
“行吧,这还越来越离谱了。”我心里有种打人的冲动:“干脆直接去了二二二二年得了。”
就在我以为,这只是某种简单的幻境、幻觉、穿越的时候。
手机响了。还是以前的铃声——神探夏洛克的主题曲。
我一直只能接受用纯音乐做的铃声。
“什么鬼……”我看一下,是清水市的号码。却是未知号码。
我接了一下,等待着对方的发言。
“喂?”
我认出了这声音,是曾经我的同学之一。
“喂?是我。”我道。
“冒昧打电话真是抱歉了……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我还是挺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人的。
“那个,许如清,是吧?”我仔细搜索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