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掂量着手里椭圆形的蓝色宝石:“这应该是我人生中目前为止挣到的最大一笔钱了吧。”
“也许你可以拿它去换点能量什么的,那样就能回去了。”另一个我盯着那块宝石说。
“这两个世界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会到这个世界来呢?”
“嗯……没有什么必然性。随机的。世界和世界没有绝对距离,只有相对距离。”他说。
“嗯……那时间呢?”我又想到这个问题。
“哼……不好说……时间这种东西可是禁忌。”他把视线从宝石上挪开,盯着我:“好奇心害死猫。”
“也对。我现在没有需要那种知识的地方,知道和不知道没有区别。就好比现在的蚂蚁不用知道曾经存在恐龙的事情。”
“每个世界都有不同的法则。这种法则并非是认为规定的,而是自然行成的,不可见的。世界的壁垒就是世界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定律的东西可以穿过壁垒,但也不会干涉到世界的进程。不符合世界法则的东西则完全无法穿过那层壁垒。”他言之凿凿地说。
“也就是说,如果把世界比喻成人的话,法则就是最基本的,最纯粹的底线。而定律则是类似于这个人的习惯。你可以不遵守对方的习惯,但你不能越过对方的底线。”我重复到。
“聪敏,而且很好的表达方式。”他点着头。
“别自夸了……还有问题,如果我没有进入这个世界,那我怎么知道他让不让我进去呢?”
“你自己试一下不就好了?如果这个世界本身排斥人类这种生物,你是无法进去的。如果你进去了那就证明没事。进不去的话,也不会花费太多能量。这就好比,你打了一辆出租车,但是你一上车就对司机说,就在这里下车。”
“那结果会怎样呢?”我问。
“结果?没被司机锤就不亏。当然不用掏车钱,因为你压根就没去。”他白了我一眼。
“哈,聪敏,且很好的表达方式。”我学着他的语气说。
“哈哈哈啊哈……”他突然笑起来。
我也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
我们笑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记住,永远不要挑战世界的底线。就如同太阳终究会消亡一样,世界也并非永恒存在。部分消亡的世界,就会变成其他未消亡世界的铺垫。那里是对世界来说,相对的虚无。你不会想到那里去的。”
“嗯……一片披萨上,肉和菜就是正常的世界,而他们缝隙之间的芝士就是破碎灭亡的世界?”我试探着说。
“你现在就像一个八千斤的胖子赤脚走在一毫米厚的冰面上。你好自为之。”
我看着他钻进我身体里然后消失:“如履薄冰。”我重复了一遍他的意思。
“不过好在世界间的穿越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高危工作全是我一手包办,你现在阶段需要做的,就是……”他的声音从我身体里传出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灭。”我说。
“只要你的大脑还存在,一切就有挽回的余地,因为我在那里。”他继续说。
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还真是麻烦你了。”
我看了看浓密的夜幕,今夜无眠:“好在这具身体并不在乎一晚上不睡觉。趁这个机会,我干脆也做点什么。”
我轻盈地跳下树,但是差点崴了脚。
“还是不适应。”我叹了口气:“我应该
每天解放一点这具身体真正的能力,时间长了总会适应的。”
我看了看四周:“凶凶也已经回去了,那个叫凯文的家伙也不在……想致富,先砍树。”我想起以前玩过的一款沙盒游戏。
“呼……”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Amazon!”然后一拳朝一颗大腿粗细的树打去。
“嘣……吱……”眼看那颗树就要倒下,我连忙把它扶住。
然后轻轻地放下来,我看看右手:有一点渗血。手腕也很痛。
“八成是不会发力导致力量中断了。要不然打这棵树,也不必用这么大的力气。”我无奈地叹口气:“谁让我以前的时候也没有训练过什么格斗术呢?懒啊,懒……现在好了。”
我看着树心黑色的东西,觉得奇怪。
也许这就是这种树能够在这种毒雾里面生长的原因……
我正想要仔细研究,突然听见从一个方向传来凶凶的叫声:“嗷……”
“不对,出事了。”我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立刻解放出较多的力量。
一阵热浪掀起来,我觉得心跳很快,视力也清晰了不少,嗅觉就更不用说了。
“这味道……是凯文那家伙和……队友吗?”我的眼神愈发凝重:“不管怎么回事,我必须去看看。”
我刚迈动右腿,身体就离奇地失去平衡,眼看我就要摔倒了,但这时候我的反应力超出常人,这一切在我眼里就像慢动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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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双手,撑住身体。
“如果两条腿不行,那就手脚并用。”我做出了决定,然后四肢着地,飞快地跑起来。
我当然不只是因为听到凶凶的叫声就不惜手脚并用地跑过去。这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可以以此位借口去观察一下凯文和其他人被发现了也无所谓,我就说我是找熊的。
目前为止,这个森林里就只有我们几人,还有一道离得很远的气息。
我需要掌握更多的信息,以防止我和凯文发生问题。
系在我和凯文两人之间的东西,只有一条君子协定。没有人会蠢到相信一个刚认识二十分钟的人。
我以四角之势稳住身体的重心,飞快地移动起来。